“麟兒!”朱氏低聲喚她,示意單秦氏扶著她上前,順便將帶來的參雞湯放在一邊。
“朱姨!”花麟回身,看見朱氏忙上前道,“朱姨,哥哥還是不肯出來,如今楚姨也不在,這可怎麼辦呢!”
朱氏整理了她的頭髮笑道:“你哥哥自己心裡有數,你不用擔心,剛來的時候鈴鐺還說要聽你講故事麼,要不你去陪陪鈴鐺好不好?”
花麟點點頭,也就先帶著丫鬟回楚府。
讓單秦氏攙扶著,朱氏提著瓦罐敲了敲書房的門,聽到裡面應答之後,也就推門進入。
花麒抬眸見識朱氏,立即放下手裡的筆,趕緊上前道:“朱姨,你怎麼來了?”
在一旁太師椅上落座,朱氏讓單秦氏在外面等著,她將瓦罐放在桌上,倒出熱乎乎的參雞湯來,向花麒面前推了推笑道:“這是參雞湯,最是滋補,你快趁熱喝吧!”
花麒坐在對面不動,許久才說道:“朱姨,你不怪我?如果不是因為我爹,鈴鐺的腿也不會……”
“鈴鐺的腿沒事,小姐本事,請的大夫醫術高明,只不過需要些時日康復就好了!再退一萬步說,就算鈴鐺的腿有事,也怪不得你,他是他,你是你,你根本就沒有必要因為他的罪過而懲罰你自己!”朱氏緩聲道,“麒兒,我們沒有必要再生活在那個人的陰影裡,那個人遲早會受到報應的!”
花麒一怔,忍不住抬眸,就見朱氏面上一片剛毅,他一愣,突然有些佩服起朱氏的勇氣。
“朱姨,你不恨我爹了嗎?”花麒低聲問道。
“恨!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因為恨他,我才要生活的更好!”朱氏眸色一暗道,可是又轉而笑道:“快喝雞湯吧,涼了就不好喝了!”
花麒咬咬唇,似乎明白了什麼,低聲說道:“朱姨,單總管病了之後,酒樓跟鋪子都是誰在打理?”
朱氏嘆口氣道:“幾個鋪子的掌櫃每天早晨都回來宅子一趟,報告一下昨日的事情跟賬目,可是就這樣,最近酒樓的生意也下滑了不少!”
花麒突地說道:“朱姨,要不我明日開始去酒樓幫忙吧,這麼多年了,我只會讀書,還沒有做過生意呢!”
“你去酒樓幫忙?這可不行,你還要讀書參加殿試呢!”朱氏趕緊擺手。
“殿試還要兩年之後,我總不能日日的讀書,遲早會讀傻了的!再說這次因為我,害楚姨損失了那麼多的銀子,我也要將功贖罪呢!”花麒笑道,似乎來了精神,“就請朱姨與單總管說一聲,明日我就去他那裡,上午跟著他學習,下午去酒樓!”
朱氏想了想,花麒這般總比整日憋在房間裡強,也就點頭答應道:“行,你是主子,你說了算!”
花麒忍不住說道:“朱姨,你看,你又來了,什麼主子下人,你如果不介意,咱們也算是一家人!”
朱氏也就淡笑不語。
第二日開始,花麒便上午去楚府,跟隨著單老二聽掌櫃們的彙報,下午的時候則去酒樓學習,慢慢的,人倒是朝氣了很多。
遠在幾百裡外的都城,朝堂之上,幾位大臣正在為前線軍事一再失利的事情吵個不停,龍椅之上,厲閠緊緊的閉著雙眼,手指緊緊的頂著額頭,煩躁不安。
“夠了!”終於,厲閠再也忍受不住,大聲咆哮道:“你們幾個,就知道紙上談兵,如果有這麼多的主意,為什麼不上陣殺敵?來人,將他們全都拖出去!”
小福子一愣,剛才議論政事的可都是機要大臣,這無緣無故的就拖出去……
楊歆與於翰林對望了一眼,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怎麼?聽不到朕說什麼嗎?”厲閠大聲喊道。
小福子趕緊指揮侍衛,“趕緊的,趕緊的!”
方才還在爭論的幾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