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墨影非喃喃自語:“嗯,連武林第一美公子都失敗了……果然,誘惑不是辦法。”
伴隨著一陣陣陰風,黑色身影徐徐走遠。
司馬易額角輕跳,理智告訴他不應該跟上去,於是他乾脆轉過身,眼不見為淨。正好見到唐大夫那年輕的藥童來牽馬,他不覺將視線落在幾隻在鐵蹄上頭。他壓根兒不相信水絕流所說,被馬踢的?不可能。恐怕林悅是強 暴未遂,反受襲擊吧。
“林悅,你果真是色膽包天。但畢竟那流水亦非無情,也難怪。”
話罷,卻見藥童在馬兒輕聲低語:“四師弟,走,師傅有話問你。”
白馬打了個響鼻,跟去了。
“……”
司馬易僵在原地,呆立片刻,直至左衝前來催他回車上。
打從被砸後過了幾天,林悅的傷勢已無大礙。他幾次意圖與水絕流再談那天的事,卻連遭拒絕。因此林悅不再強迫,他心想著與其在路上跟水彆扭硬拼,不如回到錢家主宅再繼續?到時候是他的地盤,也好辦事。於是接下來的日子他讓墨影非教著騎馬,在馬車上練字,有空跟司馬易來往幾句,也不易樂乎。而水絕流變得寡言,眼神幾乎都不願意與林悅接觸,但他仍堅持每天抵達別院後教林悅練上一個時辰的武功。
大家都相處融洽,回家之行尚算和諧,林悅十分滿意。
三匹駿馬馳騁於官道上,清脆的落蹄聲,風夾帶青草與泥土清新的味道往身後流瀉。騎士們髮絲揚舞,衣袂凜凜。
前方有一處岔路,三騎同時勒馬。
林悅率先滾鞍下馬,伸展著筋骨,嚷嚷:“啊,真爽。”自從學會騎馬以後,林悅就愛上項運動,比起他現代的那臺電瓶車拉風太多倍了。
同行的司馬易和墨影非也下馬,卻沒有像林悅那樣動作誇張。
司馬易輕撣衣襬,解下馬上酒囊飲一口,然後遞給。林悅也沒有在意,接過來飲了一口,咂咂嘴巴,辛辣甘香的酒液入喉,暖胃,於是再喝幾口才將酒囊遞回去。司馬易笑著接過,又喝下幾口酒。
“我們就在這裡等車隊趕上來吧。”環顧四周,林悅懶洋洋地坐在路邊石塊上說。
這荒效野嶺,到處亂石,勁草迎風,窸窸窣窣地響著,閉上眼睛就似身處沙灘上,後浪朵朵推前浪。與剛才那綠色田野,漁樵耕讀的農家村落景至相比,又是另一番風味。迎著風,林悅頓感胸膛發熱,他的靈魂生起了詩意,就想飆兩句詩,可惜他這破腦袋也只記得白居易那首《草》,而且是小學生都會背的前半部,後面還不記得呢。所以他決定不獻醜了,免得被司馬易笑死。
“給……”
墨影非突然出聲。
林悅張眼就見送到眼前的酒囊,直覺就接來,再投以詢問的眼神:“咦,我喝過了。”
“不能再喝一口?”墨影非森森然問道,周身怨氣……陰鬱黑氣籠罩。
不是不行,林悅蹙眉,就著酒囊喝上一口,咂咂嘴巴,酒味就跟剛才司馬易給的一樣。喝過了,林悅把酒囊還回去,笑道:“影非,你有時候真奇怪。”
“奇怪?”墨影非碧色的眼眸浮現一絲困惑,而後問:“少爺,屬下是在學習做一個普通人。”話罷,也就著酒囊喝了幾口酒。
學習?林悅微怔,他教墨影非學做普通人,但也應該靠譜吧?學著遞酒算什麼?
司馬易明顯比林悅想得更多,他了解墨影非在學什麼,雙目不禁微微眯起。綜合所見所聞,他的眉頭更是蹙緊,但傾刻間又換上從容淡定的微笑:“看來墨公子十分勤奮,那麼,你都學到了什麼呢?”
墨影非撫著下巴細想,而後答道:“有很多。”
林悅也好奇,他想知道墨影非最近有什麼感想,但事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