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3/4頁)

聽到爹爹的聲音,白無憂沒繼續在嘴巴上使勁。她爹說話的語氣和其中的發音,她實在是太耳熟了,每次聽到一定是對她哪裡不滿意。白無憂並不能理解語句的含義,她透過分辨語氣和對記憶裡相同發音對應的情況的對比來大概猜測意思。聽到‘不可以’打頭的話多了,配合制止的行為,慢慢她就能自己對比出‘不可以’的含義。每當聽到她爹開口說‘不可以’,如果白無憂想起自己現在在做的是被制止過的事可能就會停下,也可能會固執的繼續,然後對來干預自己的親爹發動聲波攻擊。如果是之前沒被制止過的事情,她就會停下動作等她爹來動手,當然不理會她爹的情況同樣有。

比起其他詞名詞是白無憂最容易理解聽懂的。樹就是樹,花就是花,不像‘不、好、冷、熱’之類詞能作用在不同物件上。凡事有人指著教過她幾遍名字的東西,問她‘在哪兒’她能轉頭尋找,大多時候能對上。周曉蓓很喜歡抱著她認一遍東西,然後問‘肉糰子,什麼什麼在哪裡呀?’,看她視線到處尋找,找到就看著東西笑。

只是能聽懂的名詞多了,她還是不會說。嘴裡發出的聲音也經常簡單重複,有時能一整天出口的就一個‘啪’字不斷重複。要不是聽宅子裡的大叔說這是小孩子在練習說話,周曉蓓真是要擔心壞了。好在白無憂沒多久換了一個‘大’字繼續重複,周曉蓓才是相信她確實沒出其他問題,只是在練發音。

把手指從白無憂的嘴角擠進,周曉蓓推推白玉滿示意她趁現在胸挪出去,有手指卡住孩子的嘴,白玉滿輕易脫身掩好衣襟讓周曉蓓從自己懷裡抱走孩子。自己聽他點著孩子的小嘴教訓她:“肉糰子不可以咬人。要咬咬我給你準備的東西。人肉雖然香但不是你能吃的東西……”

往後的日子裡,周曉蓓又為咬人一事制止說教了白無憂幾次,白無憂漸漸也學會了不再咬孃親,白玉滿的苦難日子算是熬過去了。在此期間孩子她娘也總結出些經驗,那就是當孩子小嘴往外退,不含著乳暈只含著□時她就要趕緊撤。不過既然白無憂不再咬人她暫時也用不上了。

餵飽了懷裡的小祖宗,白玉滿掩上自己的衣服,順手整整白無憂的衣物襁褓,“無憂別動,娘給你拉衣服。”這幾天刮來的北風是越來越涼,早晨露水的寒氣也越重,召了風寒便不好了。

“娘。”

白玉滿聞聲一呆,隨即笑意溢上,哄著白無憂在叫幾聲。白無憂見孃親笑也高興起來,一連說了幾個‘娘’,惹得白玉滿眼睛都笑眯成月牙。

周曉蓓在旁心裡酸氣漲滿,想白無憂說話模模糊糊的,聽上去多是似是而非,背地裡吐槽:“哪裡是叫娘,明明肉糰子說的是狼。小孩子都看得出你的本質。”

那一天白無憂整整一天,嘴裡發出的基本只有這一個不知是‘娘’是‘狼’的音,唬得白玉滿玖藏樓也不去了,外面的應酬推掉,窩在松壑院裡守著孩子,等她不時冒出一聲‘娘’,她就在旁邊應一聲。

氣得周曉蓓躲在簾後咬手巾,忿忿不平委屈的沒話說。‘小沒良心的,小沒良心的!’他在心中大罵,‘果然和白玉滿是母女都喜歡欺負我。不叫我媽媽就算了,居然先喊那個女人娘。應該先叫我才對嘛……’他在腹內不斷的碎碎念,散發著怨念,真想抓著小肉團的肩膀猛搖,問她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呀!

他這麼大個人躲在簾子後面,白玉滿不至於看不見。抱住孩子白玉滿往各室之間的帷簾走去,“早看見你了。”

一句話阻了見她過來想溜走的周曉蓓,對上他瞪圓的眼睛,白玉滿想不通自己哪裡得罪他了。

“我只是看下你們在幹嘛。”她什麼都沒問他,他到底想解釋什麼。白玉滿看著又在鬧彆扭的夫人,大概也猜出他的彆扭些什麼。要說生過孩子後,他的心眼真是小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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