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呀,你沒出閣就服侍過白家主一位客人,現在有了身孕到白家為侍為僕也好過在這兒。”
謊話一旦出口想反悔需要的勇氣就大了。董依依有話說不出只能對著鴇父猛搖頭。
鴇父和董依依沒什麼心有靈犀只當他怕去陌生的環境,拍拍他的頭說:“我明天差人上白家問問通通風。如果白家主要這孩子自然會幫你贖身,爹爹不算做了虧本買賣,你也有了去處,皆大歡喜。如果她不要,也不過是我們樓里人的命,湯藥下肚什麼事都沒有。聽爹爹的等幾天訊息。”
鴇父一番話了,兩人都沒說出事情經過的勇氣,在鴇父的關照下想墮胎也不是易事。日子就在董依依和昭意然忐忑不安中前行,心中只能期望白家不要這個孩子,事情到這裡也就結束。董依依的心情對比昭意然矛盾許多,理智些他會希望白家不要這孩子,可知道自己有喜後,撫著肚子卻有種隱隱的期待。想他若是出生會是個什麼模樣,過後心中的恐懼不安加劇人也憔悴下來。不過是兩天光景董依依從開始絕對不要到想要而不能要。不願做出選擇的他,把決定孩子去留的問題全投注在白家主的決定上,白家不要他就打下這孩子,白家若說要往後他絕對會護他到底。
到第五天白日,那個其實在董依依腦海裡印象並不深的人來了弄潮樓。白天樓裡沒什麼熱鬧冷清的可以,在被她帶來的大夫診過脈後,他站在房間中央低垂頭任由女子打量。鴇父陪笑在一旁說著話女子默不作聲,董依依有種感覺,她一定在盯著自己看,偷偷掀起眼皮瞄上一眼就對上女子沉著的面容。看她的樣子是不會想要這個孩子吧,董依依不知道該送口氣,還是該難過孩子終是與自己無緣。
“夠了。”一直不做聲響的女子打斷鴇父的話語,“錢按你說的給,兩天後我讓人來接他。”說完女子直接走人,不再看董依依一眼。鴇父追上去送她出門,依然站在房間中央的董依依捂住嘴巴,一手貼上看不出什麼的小腹,悶笑出聲眼淚落下。心中低語:孩子看來我們緣分不淺。
董依依離開弄潮樓的時候,是白家的下人來接的人。送行的昭意然面色不好,他整晚都沒睡好覺。對著董依依昭意然半餉找不到合適說的話,最後只拋下句‘好自為之’煩躁地轉身回樓裡,惹來其他人奇怪的視線。只有董依依心裡清楚是為了什麼。
白家明顯不是很歡迎他的到來。一路到安排他居住的院子都沒有白家任何主子出現過。白家主沒有顯示出對他的熱情來,白家的下人也不會對他表現出熱切。對一切董依依還是很滿意的,起碼白家的正房夫人沒跳出來給他下馬威他很知足了。畢竟他本身也沒什麼底氣。環顧四周聽小僕關於白家刻板的說明,有牆有瓦有月例,這樣他依然有能力養弟弟和妹妹,董依依覺得生活真是非一般的美滿。
有人開心,不一定所有人都開心。玉梳遠遠站著看董依依搬進和松壑院不遠不近隔著一個園子兩個院子的小院裡,不自覺地抬手抓住自己的衣襟指尖扭動。等董依依的身影被院牆掩住,他才鬆手往松壑院跑。
主屋的沿廊下,周曉蓓躲在避風處抱著白無憂用發動僕人找來的薄木板做畫板墊上一張宣紙塗鴉。一張好好的白紙充滿了彎曲粗細不均勻的黑墨線條,線條周圍遍佈大大小小飛濺上去的墨點。連畫紙之外地上父女兩個的臉上都沾上了墨水。
對於董依依的事,白玉滿幾次想開頭最後都把話嚥了回去,她始終不知道在兩人關係好轉的情況下如何對周曉蓓開口說自己在外頭很可能有個私生女或者私生子。導致直到董依依進門的當天,周曉蓓對情況還絲毫未知。
玉梳找到他們,猶豫片刻咬牙對周曉蓓說:“夫人。家主她從外邊接了一個男子回來。”
“哦。”周曉蓓應聲,沒什麼反應繼續和白無憂一塊往不再潔白的紙面是潑墨揮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