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5月10日這一天。
他看著她慢慢安穩的睡顏,寧願將她的失常理解成思鄉過度地惆悵,若毒是如此概念,那麼他的世界將是那麼絢爛燦然。
可是,沒有。
直到突然間,她突然離開。
之前也和他說過要回國的事情,只是他一直沒有放在心上,儘管她從不向他說起家裡地來來往往。可是看她從不提及的樣子也知道。她必定與家裡關係不好,四年的時間。她從未回過家,再難的時候,都是在這個陌生的國度守留。
所以,他以為她不會離開。她註定要在這個國家兜留,甚至,他已經為她在父親的公司謀職,一切一切,只待與她開始,發展,結局。
可是她,真的離開。
像是失去了一個可以依賴的寄託,她走了,他卻有些無措,彷彿有一種東西把握不住了,再不過去抓住,就會變成雖是可飛走地流雲。(首發)
於是,以父親地CHY需要在中國採風為由,他來到了中國。以工作為名,卻更像是追隨。
再見到她,是在機場。她身著藍色風衣出現在偌大的候客廳,神態安然隨和。看到他來,再自然不過地自他手裡接過行李,身上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他忽然覺得,這個女人,真的更適合生長在這個國度。
來中國的前幾日生活主題詞就是快樂,他以幾乎賴皮的心境霸佔了這個女人一半的家,佔有了這個女人除工作之外所有的生活,而且,還以工作之名拉著她在大街小巷的穿梭遊逛,以採風之名,任她疲倦如此,卻也不忍心拒絕他的心意。在這個人口最多的國家中穿行,很多人都會用異樣的眼光打量他們的行跡,她略顯侷促,而他卻覺得心安。
好像這樣的喧囂能填充她面對他時偶爾失神的空乏,回到中國,很徹底的深入到了她的生活,卻覺得彷彿距她越來越遠。
終於知道,這樣的落差,來自於何處。
他終於見到了那個男人,那個名字叫做易明的侵入者。第一次的相遇是在X大,他永遠忘不了她見到他時的眼神,驚喜,惶惑,侷促,無措,還有幾分的深情,這麼複雜的情愫,同時在她墨黑的瞳眸中交錯流轉。而那個男人,眼中沉澱的竟是愛恨交加的凝重,僅僅一眼,那裡面的矛盾,他便看了個分明。
大概是繼承了父親的精明,他當時就覺得,如果這是一場戰爭,以後的她,必是輸的那一方。而如果他們之間展開戰役,他又該將自己定性成什麼角色?
事實的發展證明他預料的不錯,她與那個男人之間何止是一場戰爭,簡直就是一種孽緣。
那日他們在樓下的相遇他也看了個清楚,他是故意在車上裝睡的。很卑鄙地心思。很無恥地手段,但他就想看看他們是如何的相處氛圍。等到下車的時候,他仍是裝睡不起,直到她詛咒似的說了那聲罵語,這才晃晃悠悠的離開。
到了樓上,他透過窗簾縫隙看他們的相遇,那個男人距離她是如此的近,唇角勾起。眸瞳半眯,氣質沉穩冷睿,但總有一種讓人無法言說的威懾氣息。他似乎是在對她說起什麼話題,連神態都是戲謔玩味地,可她的表情卻是一如既往的執拗倔強,面對他的強硬,一直是驕傲的仰頭,直到最後。作出絢爛笑容離開。
看到這一幕,他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呆呆的坐會沙發,過了很久,她才上來。像是經歷了一場戰爭,疲憊不堪的轉回臥室,精神恍惚的。甚至是連他什麼時候醒來都沒有過問。
再到後來,他切實感受到了她與易明地糾葛。那個男人步步緊逼,幾乎將她視成了困獸一般禁錮。而她總是順從,儘管態度強硬,但行動也是順從。
他慢慢了解了他們的事情,看到他這樣子終是忍不住發火,“焦揚,你能不能活的自立一些。脫離他。脫離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