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
焦揚無奈,剛要跟上,卻聽身後像是努力剋制的一聲輕哂傳來,雖然聲音極低,但卻像是喚醒了她的記憶。焦揚猛地回頭。
易明晞正斜靠在鋥黑的車門旁邊,月光的皎潔為他鋪灑了一身的燦爛,他的一雙眸瞳燦若繁星,冷毅的面龐卻散發著無盡的慵懶與愜意,絲毫沒有那日她初見時那般犀利冷漠,唇角微揚,顯然是在微笑,而且是打趣的微笑。
“謝謝你。”焦揚忽然想起來還沒道謝,轉身。
易明晞像是沒聽見一般,慢慢向她走了過來,而她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偏偏卻像是被定住了似的在原地不動,怔怔的,直到那個聲音飄渺淡然的出現在她上方,“你剛才罵的是誰?”
易明晞原本就比焦揚高過一頭,經過四年的分離,焦揚只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彷彿又矮了幾分,抬頭平視,她只能看到襯衫的第一顆釦子。可是滿世界裡卻都都佈滿了他身上的味道,清新的森林氣息夾著酒的香氣,聞者欲醉。
她像是被抽去了神志一樣原地不動,直到他說了第二遍,“你剛才罵的是誰?”這才回過神來。她倏的抬頭,黑亮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圓,飽滿晶亮的如同璀璨的寶石,“你懂法語?”
易明晞看著她的眼睛,唇角抿出一絲笑意,彷彿已經預料到了她的反映,“t‘escon/conne!你這個蠢豬,你剛才罵的是誰?”
“程澈。”她彷彿是有些窘,如玉的面龐浮現除了幾分緋紅之色,“你懂法語?”
“是,我懂法語。”易明晞眸子裡的顏色一點點加深,焦揚甚至可以自裡面看到自己的無措與窘迫。他的瞳眸一如往昔那般有著神奇的魔力,看起來波瀾不驚,可卻深邃的攝人心魄,“焦揚,你去了法國,我便學了法語。”
“我用了一個月時間,拋下一切學了法語,課也不上,家也不出,就為了學法語。”
“我想知道,那個國家有什麼樣的魅力,能讓你不說一聲便走,能讓你拋棄五年的感情,頭也不回的就走,能讓你四年未歸、訊息全無,如此絕情的走。”
他的呼吸縈繞在她的耳邊,溫熱而有輕柔,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她壓抑了四年的情緒慢慢勾畫出來。
焦揚不自覺的退後一步,這樣的距離太可怕,可怕的幾乎想將她幾年辛苦的刻制與隱忍徹底顛覆。而她的脖頸也已經被他的呼吸繚繞地有了酥麻的感覺,迫使她努力平靜自己的語氣,抬頭微笑,“那你知道答案了?”
“知道了一些,卻不是答案。”他唇角微勾,一瞬間眸色千變萬化,升騰起絢爛的豔色,“你走後的第二個月,我去了法國,去了Y大。”
“你去了法國?”焦揚驚得幾乎要喊出聲來。
“是。”他似乎是有心逼她,再一次將身子靠向她的方向,戲謔的笑容在唇角勾畫出來,“我去了法國,看到了你和剛才的這位先生並肩坐在一起,身後是滿樹的白番紅花,嬌豔的讓人豔羨。”
“而你與這位先生,無異於一對金童玉女。”他淺淺的微笑,卻像是一柄利刃,劃得她心疼。
“焦揚,你的本事見長,一個多月,就能有段異國戀情,而且男方對你痴心難掩,竟能追隨你至中國。”他的薄唇抿出淺弧,突然伸手撩動她的髮絲,一聲輕嘆,“可是我覺得,這個不足以成為你離開的理由。”
“他雖然長的帥氣,但是應該不是你焦揚能喜歡的型別。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在一起,亦不是你焦揚的處友風格。”易明晞將她的髮絲纏繞在修長的中指,把玩似的勾勾纏纏,黑白相間,她的髮絲與他修長的中指密不可分。焦揚抬頭,只覺得頭頂猛然疼痛,易明晞波瀾不驚的瞳眸裡一瞬間波濤洶湧,“焦揚,你有事瞞我!”
又是篤定的口氣,自信的彷彿將全世界人的所思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