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報紙上的訊息不可多信,但焦揚還是深深淪陷於這個報道中未能抽身。不是她太過敏感,實在是因為報道所用字句實在太過驚心,那些照片所列舉的實證猶如鞭子。一下一下鞭笞在她的心上。字字真言。句句雄辯,若說她以前還有自信來辯駁一切。可是如今以她與易明曦的關係,實在是沒有力氣回擊所有傳言流語。
她呆呆地想起訂婚夜的那日,易明曦徹夜不歸,第二日在機場將她截回時身上仍有很濃重的女人氣息和酒精味道。那時他們關係是最冰點,她自然沒有立場去質問他事情來由。可是今天,他不應該對這一切說些什麼嗎?
焦揚拿起電話,剛要撥通易明曦電話,手機卻預先一步響了起來,她低頭一看,竟是周承恩號碼。
“揚揚。”周承恩的呼吸帶著粗喘的意味,彷彿剛剛經歷了什麼樣的急事,“你能不能回海涯一次?”
“怎麼了?”
“爸爸叫你有些事情,你回來就知道了。”周承恩並不把話說清楚,只是迅速地下了命令,“最好今天就回來。”
話筒已經落下,焦揚怔怔地聽著手機傳出的嘀嘀聲,機械的撥起易明曦電話。很快,那邊便傳來不在服務區的回應聲。她看看手機上時間,離去海涯的飛機只剩兩個小時,聽周承恩那個語氣,像是周伯伯出了什麼事情。
周伯伯待自己不亞於親生兒女,若是他有了什麼差池,她沒有理由不趕回去盡心竭力。
想到這裡,她便撥通易明曦的辦公室號碼,告訴秘書自己需要回海涯一次,請她務必轉達易明曦。一切準備就緒後,焦揚踏上了飛回海涯的飛機,直到飛機落地的最後一瞬間,C市報紙所報道內容仍在她腦海裡盤旋不去。
第二部分 她+他 凋殘(3)
04月09日公告:開啟網頁如果提示有病毒,請清空IE快取即可 那樣的字句,那樣的形容,那樣冷靜的論斷,即使她用盡全力讓自己平靜如常,卻依然覺得不安忐忑。下了飛機開啟手機,一條簡訊傳來,易明的語氣躺於指間,“什麼時候回來?”
她深吸一口氣,迅速按下三個字,“不知道。”
她原以為他的關切會繼續下去,起碼會為今日的報道給她一個說法,可是他沒有。短短的六個字之後,易明再也沒有訊息。
直到她到了周伯伯家。
周伯伯看她歸來,一臉嚴肅。焦揚原以為是周伯伯出了事情,回來一看他竟是安然端坐,不安的精神稍微定了一些。尚未自這種恍然輕鬆的心境中緩和,周伯伯已經開腔,“焦揚,你知道你爸爸遺體處理的事情吧?”
焦揚點頭,“我知道,捐贈給醫學部門,用作研究。”
“對。”周伯伯應了一聲,“他的遺體捐獻是我經的手,現在他的身體各個部位都在一四六醫院開展醫學研究……你承恩哥前幾日回一四六查些資料,發現了一些事情。”
“什麼?”焦揚一看周伯伯寧肅的神色,不由揪起心來。
“查了些案宗資料,”周伯伯示意周承恩放下資料,“這些都是承恩整理來的東西,原始檔案不得帶出醫院,這是規矩,所以你承恩哥就抄了些。您爸爸生前有病,你知道嗎?”
“有病?”
“對。”周伯伯點頭,“是一種血液病。具體起因不明,但足可致人離世。這種病與艾滋病極為相似,但並不是由那些性生活及各種不潔生活習性引起,主要是由染色體的不合理搭配構成,而血液的病多是免疫系統地病,所以這就不難解釋,你爸爸到最後階段,經常感冒的原因。”
焦揚徹底怔愣,“什麼意思?他年年體檢。若是生病,沒有理由不檢查出來啊。”
“二十年前我們雖然有了體檢制度,但只是對身體的常規檢查,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