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攏百萬之眾,定非常人,若能為主公所用,那公孫瓚才不過是疥癬之疾!”逢紀冷笑著看了一眼審配,說道:“據報,黑山賊在得知三公子身份後,反而擄走而不抓,其中之意,已明示於主公面前,所慮的,不過是怕主公追究鄴城之過而已。”
“元圖所言正和我意!”袁紹聽完逢紀的話,練練稱是,道:“我欲收其眾久矣,只是苦於沒有機會,我兒顯甫既然既孤身入黑山賊營,尚需一能言善辯之士前去交涉,不知元圖有何人推薦?”
“主公,逢紀所言,實乃為禍之道!”審配見袁紹頗為心動,怒道:“目下鄴城新破,民心不穩,主公這時對黑山賊行招撫之策,怕這鄴城之內大族實心,對主公的聲望……”
“正南之言也不無道理,可我那愛子顯甫……”袁紹猶豫了一下,皺眉道。
“主公,審配所言乃杞人憂天!”逢紀不滿的看了一眼審配,道:“三公子此時正在賊營中受苦,我等下臣焉有不救之理?這時候招撫黑山不利民心?難道審公就不怕三公子在賊營,對主公威名是個極大的諷刺麼?”
“好了,不要吵了!”袁紹終於還是難以忘懷袁尚的安危,對逢紀道:“元圖之策甚是有理,顯甫在黑山賊營,難道令世人說我袁紹無能至斯麼?只是派何人前往才好?要不元圖,你……”
“主公!”逢紀見審配馬上要開口,知道審配肯定是幸災樂禍,黑山賊營那麼好進麼?急忙對袁紹說道:“我推舉二人,定能將三公子安然帶回!”
“哦?元圖快講!”袁紹大喜道。
“其一,乃是許攸許子遠!”逢紀說道:“雖然黑山賊攻破鄴城,許攸難辭其咎,但能將黑山賊進軍速度拖了近三日,撐到了主公大軍回援,鄴城受損不過些許糧草錢幣,人口未失,可見許攸的確是用了心。”
“許攸之能我甚知之,能將黑山賊拖到大軍回援,有功!”袁紹此時還是很待見許攸的,畢竟是曾經的鐵哥們,雖然鄴城最終被攻破,但就像是逢紀所說,憑許攸一人和河內張楊手下兵將,能將黑山賊拖住三日,已經相當不容易了。沉吟了片刻,袁紹道:“若是子遠,定能將顯甫帶回鄴城,還有一個人是誰?”
“呂布!”逢紀答道。
“呂布?”袁紹皺眉道:“此人性格反覆,桀驁不馴,為我不喜,前次許攸帶我誠意去和呂布結親,至今尚未有訊息,怕是難成!再者此人虎狼心性,難居人下,這……”
“主公放心!”逢紀的瘦臉上露出一絲胸有成竹的笑意,道:“呂布此時正遇為難,且軍中無智謀之士,現在客居河內,定然心有滯礙,對主公好意定然不會拒絕!再者呂布所依仗,不過麾下數千兵馬。以其武功震懾黑山,令子遠無後顧之憂,救出三公子,此其一利;又有其女為質,那呂布焉能不為主公效死?此為二利!至於主公所慮,呂布若入主公麾下,兵械糧草皆有賴主公,其時不過無牙之虎,主公若疑,殺之何難?”
“元圖所言正合我意!”袁紹大聲道:“如此,馬上傳信許攸,令其務必促成與呂布結親之事,同呂布一文一武,威懾懷柔並用,務必將顯甫安全救出!”
“主公英明!”逢紀得意的瞥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審配,大聲回道。
不得不說無論逢紀和審配的謀劃,的確非常有道理,若是秦旭在場,也不敢小覷三國謀士的洞察全域性的目光,只是袁紹和他手下的謀士們,怎麼也不會想到,在秦旭攙和下,呂布早已熄了投奔袁紹的心思,而且這次黑山軍襲破鄴城,恐怕得利最大的,也是袁紹等人怎麼也不會想到的呂布!
在高順察覺到鄴城之事出現變化之後,秦旭等八百餘人帶著將近三千匹戰馬,正浩浩蕩蕩的向河內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