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矜持,連連苦求說道。
“賤皮子!”見這未來的匈奴王之父,此時不過就是經了一些恐嚇,便作出這般模樣,連自稱的口吻都一變再變,難怪能活那麼久,秦旭冷笑低聲嘀咕了一句。轉過身來卻是堆起了笑眯眯的面容,說道:“哦?你等的來意、目的、主使之人,秦某已然全然知曉,不知王子殿下還有何見教啊?”
“這……”其實自秦旭在叫破袁術之名時,劉豹就有種預感,似乎自己所有事情都逃不出眼前這個嘴邊不過淡淡有些絨毛的年輕人的眼睛,此番被秦旭一問,心急之下倒還是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使得自己免了享受同自家同胞們同樣的“待遇”。
“看來殿下還是沒有想好啊,牽招,此去下邳城尚有數百里,怎麼還不快請王子殿下上馬!”秦旭也不心急,佯作責怪的衝牽招說道。
“秦將軍,慢!慢!在下想起來要說的了!我等之前本是隨袁公路去徐州‘借糧’的,本不知秦將軍虎駕也在徐州,只是前夜在下邳郡境中駐紮之時,在下曾見有人夜入袁公路營帳,之後才我等才被命令有了這次的冒犯將軍虎威之舉!”劉豹見牽招等人又欲上來拉扯,哪裡還願意受那雙手背縛被人倒提之苦,也不敢想秦旭是不是感興趣了,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前事一股腦的說了說來,見秦旭像是有些興趣的樣子,沒有繼續催促牽招等虎狼之士繼續對自己施為,劉豹這才稍稍鬆了口氣,臉上露出幾分苦笑說道:“請秦將軍明鑑,本人雖然是漢人眼中的匈奴蠻夷,但在大漢也已然留居了有七八個年頭,之前在幷州時,貴主上溫候呂將軍之威名便已然如雷貫耳,我等蠻夷怎敢輕捋虎鬚?當然,秦將軍之名在下也是仰慕的緊的。只是之前我等應袁術之邀,又有本族大事欲求其相助,盡出本部之兵助其所謂討逆,卻不料被兗州、荊州之兵合擊而潰,之後又被堵了歸路,不得已才託庇於袁軍,隨之南下。此番我等冒犯之舉動,若非那袁術曾言萬無一失,又說只要伏擊將軍成功,便能打通歸路,還有將軍隨軍人數和大概出發時間,在下等人這才……”
“什麼?還真有人告訴了袁術那廝我軍的出發時間和人數?”牽招驚訝的看了似乎在思慮什麼的秦旭一眼,脫口問道:“你可知道那人是誰?”
“這位將軍,在下已然將知道的事情全說了,那人在下從未見過,只知道年紀不大,遠遠看去長相奇特,至於是誰卻實在不知!”劉豹剛剛在牽招手下吃了苦頭,此刻聽到牽招發問。也不敢怠慢,陪笑著說道。
“罷了,帶下去派人看管起來。吩咐弟兄們莫要為難於他。”秦旭聽了這位未來匈奴王之父這般低身段的同牽招說話,笑著搖了搖頭,吩咐道:“通知弟兄們,情況有變,分出二十人將戰死弟兄們的骨灰兵冊送回青州,其餘人加速行軍,須儘快趕至下邳。”
“諾!”牽招應諾道。
秦旭這廂安排好了先登營戰死兵士的安置。大軍起行加速趕奔下邳。這次是先登營自投入呂布軍後,第一次真正的正面對敵,就出現了這頗為出乎意料的頗重損傷。減員了近五分之一,令整支隊伍在高昂計程車氣上蒙上了一層厚重之意,或許真如之前麴義所說,沒有經歷過血與火錘鍊的先登營新銳兵士。就算是平日訓練再刻苦。也無法同老兵相比,稱不得精銳。使得秦旭終於瞭解了為什麼麴義這麼傲嬌的一個人,見先登營被呂布劃歸為二線梯隊雖然遺憾但卻沒有不滿的原因。
只不過見到剛剛還一副沉浸在第一次真正上陣的激動中的呂玲綺,也許是見了眾兵士送別戰死袍澤的場景,神色中透出幾分不合年齡的沉寂之意,變得有些沉默寡言了起來,使得秦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個貌似瞬間便長大了的丫頭,只希望不要像是自己上次在無名山谷中見到曹軍慘狀之後的不堪模樣。在呂玲綺心中留下什麼心理陰影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