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又豈會是輕易將後方本營兵力抽空,憑空給人可乘之機?
見此刻伏在王越背上,倉皇奔逃的孔融,明顯之前宣稱萬無一失的城中佈置也是以失敗告終,八成也像是自己一樣,在眼看著“勝利”即將到來的情況下,卻是給現實一棒子打懵,也不知這算不算是孔融以前常說的,未達目的而機關算盡、用盡手段,最終卻是隻能落得個自吞苦果?這不明明孔融所預測呂布的下場麼,怎麼最終這厄運卻是降臨到了自己等人的頭上。
眼見著孔融已至近前,一張老臉之上驚慌失措的神情中難掩愕然之色,彷彿也沒有料到事情竟然發展到了這一步似的,直惹得在見了老陶家死仇的兩人,竟然被孔融稱之為義士,且還想賴之以圖臨淄,甚至拿自己當做“大禮”來交好兩人的陶應,此時只餘冷笑。
“二公子。不可!”或許是見陶應緩緩抬劍的動作太過詭異,本是護在陶應身邊以為支應的陶家護衛,終於發現了陶應的異常。本來在陷陣營陳兵在外。卻是沒有繼續的動作,只是冷冷盯著城門甬道中的這十幾人,好像貓戲老鼠似的只是冷眼而觀,壓力就已經夠大的了。這會子自家的二公子又來這麼一出。靠的近的兩名陶家護衛,都已經準備隨時出手了。
“放心吧!某不見那沽名釣譽,明裡一套暗中一套的孔文舉下場,是不會輕易尋死的!”陶應本已快要架在脖頸之上的長劍。卻是在看清了孔融面容之後,緩緩的放了下來,臉上陰騭之色愈發陰沉。冷笑著說道。
“子承,你等緣何在此?莫不是義兵未曾如約而至麼?罷了罷了,未想呂布這廝竟然早有安排,導致我等謀劃功虧一簣。我等還是先速速出城為要!”孔融在身後有無數追兵之下。也早沒有了昔日文壇領袖,聖人門第的風采,在來至陶應身邊被王越放下之後,一頭花白的頭髮散亂不堪也不及梳理,昏亂中竟然也沒有發現陶應的異樣,還指望能借陶應身邊的精壯護衛護得自己一程。
“義兵?呵!”陶應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在雪地反射下顯得慘白而詭異,見孔融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是如同往常一樣對自己說話。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當下也不知道該笑孔融的舉動太過可笑。還是該恨自己怎麼之前沒有看出孔融竟然是這等樣人,向城外絲毫沒有動兵的意思,但卻殺氣凝實的壓著連喘息都不敢高聲的“義兵”的陷陣營兵士,陶應淡笑著對孔融說道:“文舉公所謂的義兵,此時不就在城外麼?我看文舉公驚訝的是為何陶某這豎子現在竟然還活著吧?”
“唔?子承此言何意?”對於陶應這番的態度,孔融卻是出乎陶應意料之外的露出十分驚訝的神色來。本來在城門半掩之下,孔融也隱約看到了城外濃濃夜色之下,滿是黑衣玄甲的兵士,正自憂慮後有追兵前有阻敵的孔融一時間竟是沒有注意到陶應的異樣,登時怔愣問道。
“哼!文舉公所謂的義兵,不正是那些業已已被人全數擒住的賊兵麼?”陶應見孔融都到了這個時候,卻還是裝出這麼一副讓人作嘔的驚疑模樣,頓時聲音有冰冷了不少。
“子承說的什麼話?什麼賊兵?明明應該是兗州曹將軍的大軍才對啊?前翻不還是你陶子承親自去同曹將軍派來青州的使者接洽的麼?怎麼都到這會了,還在胡言亂語?”孔融也自有些怒了,這都什麼時候了,身後追兵即至,陶應竟然還有心思在這裡胡扯東扯西,頓時也顧不得什麼保密慎言之說了,幾乎是要拋開什麼勞什子大儒、什麼世家的臉面,拽著明顯是嚇糊塗了的陶應的脖頸說話了。
“什……什麼?”這回卻是輪到陶應吃驚了。剛剛還在為孔融欲要借刀殺人的舉動恨意難消呢,這回卻是聽到了孔融說的這番話。孔融說的不錯,之前因為孔融身份太過特殊,不太好太過頻繁的在臨淄顯露蹤跡,包括同曹操、同自家大哥陶商一些聯絡,的確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