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仍舊不失風雅,像是不太贊同程昱的這番話,只是一時間也想不出別的好辦法來阻止呂布進入青州為曹軍造成更大的威脅,只在那垂目盤算,並未搭腔。
而戲志才就沒有那麼多的顧慮,先是一副看白痴的樣子看著程昱,翻了個白眼,又重重的嘆了幾口氣,搖著頭瞥向一臉激憤的程昱。
戲志才的這番作態,看的程昱雲裡霧裡一頭霧水,但程昱新進入曹操的謀士圈子,知道戲志才極得曹操信賴,才強忍著心中的彆扭,問道:“戲先生似乎不太同意程某所言,敢問有何高論可以解主公之憂?”
“唉!”戲志才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對曹操說道:“主公觀那秦旭如何?”
曹操一時間沒有明白戲志才怎麼這個時候岔開了話題,說起了讓程昱痛恨萬分的娃娃主簿,但戲志才一向言出有物,曹操看了一眼被這個名字氣的紅了眼睛的程昱,對戲志才說道:“前日戲先生同文若還說過,你等的故友郭嘉,才能勝卻這秦小子百倍,已經派人前去打探郭嘉行蹤,今日緣何又提起這秦旭來?”
“若是單單隻論呂布,雖有虓虎之勇,不過是一時之雄,仲德先生之計策或許能夠湊效,不過……”戲志才冷笑一聲,道:“若是那秦旭在旁,得知此訊息之後,你猜他會如何建言呂布?”
“不過一個孺子,戲先生太過高看了他吧?”程昱聽到戲志才言語中有誇讚秦旭之意,冷冷的說道:“且不論他們孤軍深入,能不能得到這個訊息,就算知道了又如何?我就不信那小子能在主公十倍於他的大軍圍擊之下,還能有什麼妙計全身而退,單憑他那嘴皮子麼?哈哈!哈……”
程昱一番話說完,見無論曹操戲志才,甚至荀彧都沒有附和的意思,頗覺尷尬的收起了乾笑,對曹操說道:“主公,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若是被那呂布成功入主青州,我軍可就陷入被動了。”
“文若,你怎麼看?”曹操似乎被程昱的話說動了心思,但戲志才的話也頗有道理,那天秦旭的表現確實不凡,無論是臨機應變還是博學多識,都令曹操深恨怎麼投了呂布。
“主公,仲德先生之語確實有些道理,若主公只為解決一時之患,可行此計。但是……”荀彧咂了咂嘴,隱晦的衝戲志才使了個眼色,說道:“不管是三路夾擊還是其他辦法,從陳留到濮陽快馬也要三日,而到東郡最少也需五日,而陳留三萬大軍的兵員調動、部署策略也需要兩日,等到時機成熟,恐怕很難趕上呂布大軍的行軍啊。”
“那就一邊快馬通知夏侯淵、曹純兩位將軍調兵遣將,一邊密令散佈呂布軍帶有眾多金銀糧草的訊息給沿途賊寇,如此,可以暫時拖慢呂布軍的行軍!如果順利的話,恐怕主公的三路大軍,不是去圍剿呂布,而是去剿滅久藏不出的賊寇,順便接受呂布的軍資!”程昱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色,不愧是急眼了連人肉都敢拿來當軍糧的狠人,竟然為了消滅呂布軍,不惜使用“驅狼吞虎”的資敵之策。
“讓我再好好想想!”聽了程昱的計策,曹操眼中喜色一閃而過,但看到荀彧和戲志才的臉上寫滿了不滿,曹操也不好當即答應下來,寒了兩位心腹謀士的心,當下衝程昱使了個眼色,曹操佯作疲憊的下了逐客令。
“文若,你怎麼不勸勸主公!這樣的毒計,飲鴆止渴而已,倘若流傳出去,縱使擊潰了呂布,對主公的名聲和兗州日後的治理也有極壞的影響,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程仲德這是要瘋啊!”荀彧和戲志才稱退之後,戲志才一臉埋怨的對苦笑不已的荀彧抱怨道。
“程仲德被那個叫秦旭的娃娃在滿軍文武面前那般羞辱,方寸大亂也是人之常態,戲兄還是莫要與他計較了,我觀主公似乎對此計十分上心,你我還是莫要徒費心機,最終惹得主公不快。”荀彧一臉苦澀的說道:“至於州民之治,你我多在這上面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