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小聰明”,將秦旭當成個晚輩來看的話,現在看到的一幕,卻是讓成廉對秦旭徹底服氣了。
只見河中因為剛才戰船橫衝過來略有些慌亂的兵士賴日久訓練之功,短短數息之間便自恢復了秩序,遠遠的便能看到最前的幾艘船上,身在東側下游方向的兵士低著頭握著船舷以穩固船體不至於被河水衝散,而上游方向直接面對來船一側的兵士,卻是也一手握著船舷以固定身軀,另一隻手卻是將手中最初看上去是累贅,頂多只能增加些許浮力卻拆卸了所有拉運輜重糧草大車的車板藉著水之浮力,傾斜著豎立了起來。護住頭部。而隨著效法前者如此去做的靠船兵士越來越多,就在那來船船舷上兵士彎弓射箭之時,數百隻箭矢順風飛來。也成了無用之功。
本來這麼密密麻麻的箭矢飛來,至少也能給無力反擊的水中兵士一定的殺傷的,可眼下的情況卻是隻聽得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之後,那數百隻的箭矢,卻是大多叮在了厚厚的木板之上,這些從徵調來的大車上拆卸下來的木板雖然只有一臂長短,可卻是經年使用過的。整個木板板面滑溜的幾乎可以照出人影來,就算是箭矢速度再快,釘在這“神物”之上。頂多也就是留下個淺淺的印痕,至多也就只入木半寸不到,輕輕一晃,便自掉落在水中。根本造不成有效的殺傷。也有不少的箭矢拋射的高些。落在了船上,或是有意射馬,卻不料馬匹身上滿滿馱著的軍帳、糧草袋,卻又成了天然的避箭之物,雖然扎滿了箭矢,可這些訓練有素的戰馬,甚至連馬身都不曾動過一毫,除了偶然有糧袋被射破流出金黃的粟米在甲板上之外。竟是絲毫沒有損傷,只是可惜沒用片刻功夫。便由戰馬成了刺蝟……
“秦將軍!咱老成真服了!”可以說,剛剛那戰船露出最終的意圖之時,除了對秦旭無條件信任的呂玲綺還在懊惱自己的烏鴉嘴之外,幾乎所有的人都以為這次傳言中無一敗績的秦將軍,怕是要將不敗的名聲打破了。可眼下那突然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來的戰船,不管是奇怪的不去衝撞河中無甚還手之力的河中兵士,還是飛騎營精銳像是排練好了似的舉起“車板盾牌”擋住了必殺的箭矢,都是像是在按照秦旭的意圖來一樣,這等鬼神之謀算,不得不令包括成廉麴義在內的見識了此事的所有人,對本來就籠罩在秦旭身上的“非人”光環,更加的深信不疑了。
“秦使君你是如何做到的?”本是聞訊趕來的甄家父女三人,也是這場“奇蹟”的見證者,此刻的訝異絕對不在麴義成廉等人之下。剛剛甄姜在乍見河道之上突現戰船而飛騎營兵士明顯出於“弱勢”之時,甚至對秦旭生出了幾分愧疚之心來,畢竟這地方是她“幫”秦旭選擇的。可眼見身在水中的飛騎營兵士,竟然有驚無險,而那來船仍舊不敢寸進的樣子,便是自負智計的甄姜也有些想不明白了,開口問出了幾乎所有人都想要問的問題。
“呵!這其實說穿了也沒什麼!”秦旭故作高深的笑了笑。盯著大河東面看了好一會,才露出一絲笑容來,對翹首以盼等秦旭“解惑”的眾人說道:“早在老麴撒出的探馬說附近無甚來兵痕跡時,秦某便已經猜到了對方的大概來處,當然,也不排除會有人在對岸設伏。不過秦某料定了那袁熙不會在這麼敏感的地方有大動作。”
“嗯?那秦使君怎麼想到會令兵士十餘人手持木板呢?哦……是了,在這等場合下交兵,自然是弓箭乃為首選!”甄姜急急問了一句,看附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