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將酒觴重重的向面前的案几之上一頓,語調突然變得尖銳起來,怒道:“可是現在呢!袁譚那廝枉為長子,不思如何振興家業。卻打著要全盤繼承父親老底兒的打算,若僅如此也就罷了,竟然還在實力不足的情況下。四面樹敵,洩了我袁家底細,讓那些隨便什麼豬豬狗狗之人,都想來分我袁家一倍羹。朽木!十足的朽木!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同那曹操有關係!真以為曹操許了他什麼好處。他便高枕無憂了?呵,顯甫,你想必也被呂布許下了不少好處吧?”
“呃?二哥我沒……”袁尚連連擺手,趕忙矢口否認。卻冷不防被袁熙靠近一把抓住手臂,正自有些心顫,卻聽袁熙說道:“不過顯甫卻是同咱家那位大公子不同。你之事,為兄都在姨娘的書信中知道了,做的不錯。也端的好計策,好選擇!”
“兄長你……”袁尚這回卻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自家母親同袁熙有聯絡?自己怎麼不知道?當初可就是眼前這位二哥。親自帶兵將自己同母親劉氏驅趕出鄴城,一路奔逃而至青州的。怎麼就聽袁熙所言,好像自家母親卻是一直在同袁熙保持聯絡一般?不過袁尚倒是隱約記得曾經在臨淄時,自己委屈時向母親訴說兩位哥哥的不是時,母親也好像提過一嘴,說不得說自己二哥的壞話。雖然直到現在,自己還不明白為何母親會將本是一母同胞的大哥二哥分而論之,而且在自己離開臨淄時,再三叮囑一定要同和自己同父異母的二哥袁熙聯絡上,就算是被呂布和秦旭見疑,也要如此做。
“好了!元皓、公與兩位先生的謀劃為兄也是知道,不得不說同袁譚那廝的計略雖有相同之處,卻更高一籌。不過,為兄現在卻是有了更好的選擇!”袁熙並沒有在同劉氏仍有聯絡的話題上過多糾纏,只隱約提了一句,便自不言,反倒是說起了之前田豐沮授兩位大謀士為袁熙“量身定做”的借雞生蛋、李代桃僵之策,看樣子倒是真的對袁尚之事知之甚詳的樣子。
“原來二哥你早已有了破城外來敵之策?”袁尚見袁熙胸有成竹的樣子,臉上疑惑之色愈顯。之前在聽說了劉備、黑山聯軍兵圍鄴城之時,袁尚還自膽戰心驚之餘,對於袁熙這幅沒心沒肺的樣子,還是頗有些腹誹的。現在聽了袁熙的解釋之後,卻是越發驚奇。天知道自己這位二哥,怎麼彷彿也是一夜間便有了那麼多智計。心中頗為不踏實的問道。
“那孔融老兒難怪事事不成!非但北海基業被個孺子所逼,被迫讓出治所而身歸臨淄;之後又幾番用計謀劃,最終落得個身敗名裂,眾叛親離的下場,就是因為這老兒太蠢!”袁熙難掩嘴角處那抹得意的笑意,見袁尚聽的一頭霧水,端起了案几上灑了不少的酒觴,美滋滋的抿了一口,對袁尚說道:“天下皆知我袁顯思敬慕孔北海文采,這事兒那孔融老兒也是深信不疑。說實話,那老兒來投時,我確實高興了許久,畢竟是天下大儒,海內文魁,留在身邊,多少也能應個景。卻不料,這賊廝打得卻是如同曹操、呂布還有那劉備一般的心思!左右不過是想拿我袁家基業拱手送人罷了!還說什麼向劉備借兵,以助我固守鄴城,真當我這袁二公子是傻子不成麼?那劉備有梟雄之姿態,可是連那呂布身為依仗的秦旭豎子都忌憚萬分的人物,倘若真被他進的鄴城來,不消說幾日,怕是即可這冀州就要易主,你我兄弟也將死無葬身之地了!”
“啊?那,那二哥欲要如此?”印象中自家這位二哥,平日間雖然同袁紹麾下文臣走的比較近,但卻並不是個智謀出眾之輩。怎麼如今卻是變得如此工於心計?難不成之前的種種,都是在隱藏自身實力不成?熟悉之極的人,突然變了個模樣,怎能不令袁尚愕然變色。
“顯甫切莫驚訝,待為兄為你引薦一人!”像是對袁尚的這幅神色十分滿意,袁熙臉上的笑意愈發濃重,一臉神秘的朝著耳門黑暗無人處點了點頭,笑道:“張將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