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向前,在眾馬賓士的狀態下,一名男子輕而易舉地將她自鞍上拎起。她被甩入一名正開懷大笑、有著鷹一般面容的男子懷中。另一名戰士則拉住她的馬轡,勒馬停住。
賓士的馬匹突然間停住,四名男子開始發出利耳野蠻的山地歡呼。茵娜被拽在他們守領的懷中,駭極他們以彈藥粉抹黑的粗野外表。接著夾帶一聲勝利的歡呼,首領抓著茵娜一起跳下馬,另外三人也一齊下馬,圍住俘虜的戰利品。其中一人抓住她,卻又馬上被另一人搶走,她就這樣被抓來抓去,驚駭至極,因為在這荒郊野外,又有誰能救她呢?
她的衣服被撕開,只剩下襯衣、襯裙以及一雙上好的靴子。茵娜尖叫地想掙開,卻招來肩頭的一鞭。這一鞭甩出茵娜的火氣。
她臉紅脖子粗地站起來大叫:“以斯坎可汗會要了你們的腦袋。我是他的孫女。”
高傲的首領聞言放下手中的鞭子,難以置信地瞪她。“你是以斯坎可汗的孫女?”
“我是。你們……你們真是膽大妄為。”
那名首領突然轉身,和其他三人展開秘密會商,期間不斷點頭,並不時看向茵娜。
幾分鐘後首領回來,丟了一件厚披風裹住半裸的茵娜,面無表情地道:“決定了,我們就去明格利亞。以斯坎可汗的血騎兵追不到那裡。”
接下來幾天,他們被迫走最原始的小路,不敢循一般的路線,沒命地趕路。並且不敢再動茵娜一根寒毛,畢竟以斯坎可汗的報復不是他們惹得起的。有時上陡坡,要下馬推馬兒一把,有時要渡過一條條湍急的河流,甚至要遊過冰冷的河水。
茵娜的襯衣襯裙早巳勾磨成一片一片,身體也碰撞得青一塊紫一塊,甚至被烈日灼 傷、被寒雪凍傷。厚重的披風是免去她一些苦,但對上下陡坡根本毫無助益。
幾天的跋山涉水,茵娜漸漸疲了、累了。每過一天,她就愈加遠離外祖父的勢力範圍,愈加沒有獲救的希望。茵娜已經餓極、累極,幾乎分不出白天黑夜,也不在乎自己是生是死了。
首領同情她,每天給她一顆杏子、一粒蘋果。 “我知道你們族人習慣每天吃東西。”他道,帶著一股善意的好奇心。
其實以山地的法則來看,這些人並非無法無天的惡棍。山地男人唯一被接受的兩個角色是戰士或是山賊。亞佈列克是高加索山區相當受敬重的山寨。他們以自己的職業為傲,並痛恨所有的威權。對他們而言,打家劫舍是為冒險而冒險,是為供養妻子、情人,也是生活的方式。
人口販賣同樣也是山區法律可以接受的行為。所以這些俘虜茵娜的人並不擔心道德問題,只擔心被以斯坎可汗得知他們是擄走他孫女的人。
一行人透過陡坡下到蘇蘭姆,已近黃昏,他們已經連續趕四天路,而疲倦、衣衫襤褸的蒼白女人已不復一週前離開古穆克的貴婦形貌。
一行人緩緩騎過村中的街道,來到一座鐵門前。鐵門開啟後,五個人進入其中,裡頭人與馬眾多紛離,火炬中走出一位高大、鬂角灰白的男子,身披白袍。他仔細審視茵娜。“你沒有善待這個可憐人。”
“必須趕路。”
“我可以理解。這樣的好貨一定會有人追尋。別怕,瘀青和割傷很快會痊癒。相當標緻的美女。不過我不該告訴你的,因為如此你的價格會開高,無妨,這種美女好賣。
你要留下來過夜嗎?“
“不用。”
“很好,開價吧,然後你就可以過來拿錢上路。”
首領一下馬,白袍男子便彈一下手指,兩名僕人應聲出現。“將這女人帶上樓,給她洗澡吃東西。”
茵娜如今落入薛莫洛——明格利亞最出名的人口販子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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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薩嘉的人趕到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