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霸害怕驚動山賊,在這個並不寬敝的藏書閣中,一旦被山賊圍困,那就死定了。他急忙推開大門,伸出頭顱左右顧望,見沒有任何動靜,便關上門,大步走回山礦洞。
煉兵師、雜役等人剛剛吃完晚飯,正想休息,卻被山賊頭目呟喝著繼續工作,滿肚惱火,心裡罵聲連連。
“喂,鄉巴小子,快過來抬火油。”那頭目喊了兩聲,現在所有山賊吃完晚飯都在休息,只有他一個人催趕著雜役,本來就一肚子不滿,現在見李元霸走得慢,一鞭子便打下來。
李元霸一伸手,將鞭子夾住,那山賊使足力氣,也無法拉動半步。
“火油?太好了,我正需要燃火之物。”李元霸手一伸,將山賊提起,左右雙手分別抓住山賊的雙腳,向兩邊一拉。
“咔嚓”一聲,鮮血、內臟“譁”的一聲灑了一地,那山賊哼不了半聲,便被李元霸撕開兩邊。
在場的雜役、煉兵師等人全都嚇呆了,在微弱的燈光中,只見李元霸身上血跡斑斑,地上灑滿鮮血與內臟,腥臭味瀰漫著整個冶煉場。此情此景,他們就像身處於地獄當中。
“各位,不想死的話就不要哼聲,馬上進入礦洞,不管發生什麼事也不要出來。明天天亮後,你們就可以回家了,否則,這個山賊就是你們的下場。”李元霸朗聲道,他滿臉血跡,說著這段軟硬兼施的話,特別有說服力。
在場的人,都是被強逼上山勞作的,其間還不斷被山賊打罵,心裡早已經十萬個不願意,現在聽到李元霸這麼一說,個個既驚懼,又歡喜。即使有人忍不住想叫喊,都被其他人掩著嘴,然後一個接一個走入礦洞,才竊竊私語。
冶煉場火聲吵雜,即使有人大叫,距離冶煉場最近的兵器庫的山賊,也不以為意,所以李元霸很放心。他抹掉身上的血跡,左手提起一桶火油,右手執著一面還未磨利的大刀,大步走向兵器庫。
兵器庫守衛的兩名山賊正在閒聊,見李元霸提著一個大桶走過來,還以為是好吃的,笑道:“喂,小子,拿來什麼好吃的?這股味道,是火油?你身上怎麼有這麼濃的血腥味?”
山賊在青城山一向高高在上,不將雜役當人看待,平時稍有不爽,輕則大罵,重則大打一場,甚至將人打死,丟下青城山也是常事,所以明知氣氛不對頭,他們也沒有警覺。
“嘿嘿,我剛剛宰了豬,現在請兩位品嚐。”李元霸走近山賊,手起刀落,即使大刀沒有刀鋒,但那萬斤力氣,讓再鈍的刀也可以殺人。
兩名山賊在驚疑中,齊齊被砸在地上,胸口裂開,血漿流了一地。
血腥味越來越濃烈,隨風一吹,很快便傳遍青城山。李元霸一刻不敢停留,走入兵器庫,撿起兩柄銀錘,然後推油下山,點燃火油。又提著火油大步走回走廊,一邊走,一邊灑火油,一邊點火,頓時,大火就像火龍一樣在走廊側邊蔓延,驚動了山賊。
青城山山下佈防甚密,所以山上設防的山賊並不多,特別是晚飯過後,山賊要麼休息,要麼玩樂,李元霸才得已順利地燃起大火,特別是藏書閣,一經火苗燃著,馬上冒出濃濃黑煙。
“起火啦,快救火……”整個青城山鬧哄哄的,山賊們措手不及,紛紛奔去救火。
練功房的大門被拍得“嘭嘭”直響,“大當家,不好了,起火了。”
大門“咧”的一聲開啟,莫天龍鎮定自若地走出來,隨手一耳光,將通報的山賊頭領扇倒在地,他冷哼一聲,說:“青城山滿地青苔,燒不起來,你們慌成這樣,還成樣子嗎?去去,讓次江與次山處理,另外,通知三當家,傳我命令,讓二當家帶領山下佈防的兄弟嚴陣以待,以防有變。”
“是!”那頭領急急離開,莫天龍搖了搖頭,正想關門,但鼻子動了動,厲聲對著迎面奔來的一個髒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