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睡得正香的朱高熾突然覺得臉上有什麼東西在來回撫弄,伸手撥了兩次沒有結果,只能強迫自己放棄做到一半兒的美夢悠悠轉醒。卻沒想到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朱棣躺在自己身邊,半撐著身子,手裡捏著根狗尾巴草正微笑看著自己,頓時明白剛才在自己臉上來回晃的東西是什麼。
“幼稚。”朱高熾實在想不到朱棣竟然會用這種方式將他從夢中叫醒,很是鄙視了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狗尾巴草,撐著身子就要爬起來。誰知道剛一動,全身的骨頭就跟散了架似不受控制一般又倒了回去,遂想起兩人下午那翻激情雲雨,頓時羞得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蒼天啊,大地啊,他竟然和朱棣在光天化日之下OOXX!
老天,降道閃電劈死我吧!
朱棣看他那樣兒,好笑的丟下狗尾巴草,俯身在他唇上偷了個香:“我朱棣的兒子什麼時候學會害羞了?”
朱高熾聽到這麼一說,立刻理直氣壯瞪了過來:“我什麼時候臉皮厚到不會害羞了?”
朱棣回答得一本正經:“以前勾搭你爹我的時候。”
“……”
朱高熾嘴角抽搐,突然覺得自己回來是個錯誤。頓時沒了言語,默默擋開朱棣,咬牙起身,尋找自己那匹白馬。
朱棣還坐在地上,看著他因為下午的激情而瘸得更加厲害的步伐,不怕死的丟出一句:“你確定能走?”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朱高熾緊握雙拳,深深呼了口氣,轉過身來,鉚足了勁兒開吼:“朱棣!”
“沒大沒小,叫父王。”朱棣拍拍屁股起身,朝怒火中燒的朱高熾走過去,“父王可是關心你的身體,你怎麼可以對父王這麼無禮?”
我X!
朱高熾真的很想罵粗口。
“要不是你大白天的精蟲上腦,我怎麼會成這個樣子?”
朱棣眨兩下眼睛,一臉無辜:“熾兒,父王是說你的腿受傷不方便,剛才又從馬背上摔下來,擔心你沒法行走,你想到哪兒去了?”
“……”
朱高熾覺得自己的太陽穴跳得厲害,再次覺得,不,是確定自己回到朱棣身邊的決定相當不明智。看來他還是不能對這個歷史上有名的流氓皇帝太掉以輕心。否則,自己哪天莫名其妙被朱棣氣死了划不來。
想是這麼想,可朱棣卻不打算給他多餘的時間思考,見他不說話,直接上前一步將人打橫了抱起,朝自己那匹黑色神駒走去。
“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朱棣根本不理他,徑直走到馬兒面前,將人放上去:“抓穩了,本王這馬可是烈得很,摔下去保證你兩條腿都會廢了。”
他這話可不是唬人,這烈馬的性子朱高熾是知道的,它不僅烈,還認主人,除了朱棣,誰走進他三米之內,它就會大發雷霆。前兩年還因為餵馬這件事兒踢傷過王府馬廄的管事,所以後來就連餵馬這樣的活兒,朱棣也只能親力親為。
朱高熾想到這裡,自然不敢亂動,只能抓緊韁繩,乖乖坐上馬背。朱棣滿意的笑笑,安撫的拍拍自己的寶馬,踩上馬鐙與朱高熾共乘一騎,吹了個口哨,叫回在另外一邊吃草的白馬,朝燕軍大營走去。
對於朱高熾的突然回營,整個軍營跟炸開了鍋似的興奮起來。
張玉等人接到訊息就立刻奔到了大營,抓著朱高熾的手臂一個勁兒的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朱能更誇張,在朱高熾面前繞了三圈兒,愣是不相信他還活著。最後用手肘碰了碰一旁的沐晟,說:“老沐,你掐我一把。”
沐晟失笑,老實不客氣的狠狠掐了他一把,疼得他嗷嗷叫:“你真掐啊?”
沐晟無辜道:“你叫我掐的,我能不真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