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熾笑笑:“只是民間小孩兒玩樂的小遊戲而已,殿下長居深宮,沒聽過也不稀奇的。”
“那你們可以多在應天待些日子,也好教教我玩這遊戲。”當然,朱允炆沒說出口的真正理由怕不是為了學這遊戲。
“那可不行,北平還有好多事兒等著父王回去處理呢。”
朱允炆眼裡一抹憂傷一閃而過,卻被朱高熾撲捉了個正著,不由得皺起眉頭。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覺得朱允炆對朱棣的感情不單純,不像是侄子對叔叔的親情。
好在朱允炆知道是何等場合,轉瞬便恢復了一貫儒雅,親熱的拉起朱高熾的手道:“幼時咱們常在一起玩樂,沒想到轉眼咱們都長大了。這些年四叔也常回應天走動的,怎麼沒見你跟著一起回來?”
朱高熾低頭看了看拉著自己的手,對於一個陌生人而言,這親熱實在是有點不自在,更何況對方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長孫。
但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人家也是真的將他當作堂弟,想來之前的朱高熾在應天時跟他的關係也是甚好的,多年未見,親熱些也屬正常,便不好抽出手來,順著回應道:“因為高熾身體一直抱恙,北平離應天路途遙遠,母妃不讓出遠門。”
“堂弟身體不好?”朱允炆聞言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一番,不禁有些疑惑。
朱高熾也有點兒汗,其實他現在除了瘦點兒,還真是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的。能吃能睡,能跑能跳,而且還能記得現代學習的一些搏擊招式,隨便幾個混混兒他也是打得過的,就這樣的身體,還跟人說“抱恙”,是個人都會懷疑。
於是,某人只能乾笑兩聲,硬著頭皮將剛才那話圓回來:“呃……吃了不少藥,調理了這麼些年,已經好很多了。”
“那就好。”朱允炆點點頭,突然想到什麼,興趣盎然道,“前次聽兵馬副指揮張大人說,你箭法驚人,功夫了得,用兵如神,能在亂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還幫四叔擊敗了乃兒不花,是真的嗎?”
“哈?”箭法驚人,功夫了得,用兵如神,還能在亂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拜託,那是關羽,不是自己。張麟那個老不修,大嘴巴也就算了,竟然這麼誇張。
朱允炆似乎也沒打算讓他回答,只嘆了口氣,哀怨道:“真羨慕你,可以跟著四叔出征打仗,場面一定很壯觀。”
朱高熾搖搖頭,笑道:“出征打仗不是好玩兒的事情,如果能夠國泰民安,高熾並不希望看到戰火。”
更何況朱棣上次使計打敗乃兒不花,實在跟他沒太多關係,他哪知道東邊二里有什麼山坡樹林之類的啊?好在老天見憐,沒讓朱棣全軍覆沒,不然自己剛到明朝就成了千古罪人,那就麻煩大了。
“我也不希望看到戰火,只是覺得能跟四叔一起出徵,一定……”朱允炆說到一半看到朱高熾疑惑的目光,隨即舌頭打了個彎兒,露出一抹十分和煦的笑容,接著說道,“一定可以學到不少用兵作戰的技巧。”
他話語中的停頓以及剛才說前半段話時眼中閃現的光彩,讓朱高熾疑惑不已,但又一時找不出來哪裡不對勁兒,只得按照禮數回答:“滿朝文武,也不乏上陣殺敵的大將,殿下要是有心學習,皇爺爺必定會為你推薦最好的老師。”
一旁的高煦高燧還在玩兒剪子石頭布。朱允炆笑笑沒再說話,轉身走到院子的瓊花樹下,伸手摘了一朵雪白瓊花拿在手中把玩兒,少頃回過頭來,突然說道:“高熾,你看這花朵像不像白雪?”
朱高熾蹙起眉頭,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還是恭敬答道:“滿像的。”
朱允炆看著滿樹的瓊花,如同積雪壓得枝椏都彎了下來:“記得有一年的冬天,我們在這個院子裡玩耍,到處都是雪,白茫茫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