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的戰鬥進行的如火如荼。夕陽關再次變作了一個屠宰場,生命在這裡卑微如塵埃,一聲聲的慘叫就代表著一個個生命的結束。鮮血已經灑滿了城樓,屍骨堆積成了大山,殘臂斷肢密集的灑落在戰場,紅色的血液交織在一起,匯成了一條河,一條血腥的血河。骨肉化成淤泥融於泥土,慘淡的陽光更被濃煙遮蔽,熊熊的烈火焚燒著戰場,炙烤著乾燥的土地。
戰鬥還在繼續,死亡還在進行,生命依舊在消逝。蒼天欲哭而無淚,大地欲嚎而無聲。整個的夕陽關死屍滿地,血流遍野。
城上的夸克帶領著三萬士兵正在浴血奮戰,五萬獸軍為了拿下城池,也在拼命衝殺。慘烈的征戰就像是兇狠的猛虎在關隘上廝咬著,整個城池沒有一處不沾滿鮮血,沒有一處不遺留刀劍的創痕。黑色軍團的鎧甲全部變做了血紅色,鋒利的戰斧捲了刃,犀利的大刀開了豁口。殘損的兵刃依舊握在士兵們的手中,砍殺著衝上來的獸軍。三萬士兵不到一個時辰就只剩餘不足兩萬。後方的獸軍還在源源不斷地衝上來,而夸克的背後已經基本沒有了援軍。
夸克受傷的左臂不停的流淌著鮮血,鑽心刺骨的疼痛令他忍無可忍,但是他緊緊地咬住牙堅持著,手裡的利劍翻飛旋轉,劍光到處,血光滿天,屍首遍地。他的衛隊剩下了一百人,五千弓箭手也已經只剩下三千,只有拋石手完整的被保留下來,提刀護衛著拋石機。託利的手上只餘下一萬餘人,而且戰鬥力遠遠不如城牆上的夸克,不到最後,託利不會動用他們。他的心在顫抖。
雅克看到城上的人類士兵損失慘重,估計內部肯定已經空虛,於是親自帶兵攻城。前面衝殺的獸軍見到主帥帶領兵馬也衝了上來,士氣大受鼓舞,個個奮勇向前,以泰山壓頂之勢衝上城牆,夸克計程車兵排成三排佈滿了整個城道,倒下一個後面計程車兵立刻補充上。人類與異獸就在兩丈寬的城牆上展開了肉搏戰。白色的兵刃已然變做了紅色。一些失去戰鬥力計程車兵最後不惜緊緊抱住衝上前的獸軍跳下城樓,與獸軍士兵同歸於盡,斷臂計程車兵單手握刀還在死命的抵抗。每一個人類士兵全身都沾滿了鮮紅的血液,他們幾乎都受傷了,但是仍舊在堅持。
雅克的親兵突然出現在城頭,這群獸軍中最精銳的部隊,如同狼入羊群,肆意的屠殺著城上已經疲倦不堪的人類士兵,一個口子被他們的戰斧撕開,後面就是跑馬道,再後面就進入到夕陽關內城。情形十分危機,眼看他們就要衝下城樓,就見從跑馬道上衝上一群鐵騎,阻攔住他們的去路。厚重的鐵甲,精力旺盛的騎兵有如閃電劃過夜空,只是一個瞬間,衝過去的獸軍就被劈成了無數死屍。
鐵騎兵是羅斯率領的,她見城上情形十分危急,果斷的從城下抽調八百精銳上來支援,解救了夸克的危機。
就在這時城外突然衝殺來一支部隊,彷彿是利劍劈開了雲幕,游龍攪亂了靜海。獸軍一片大亂。這支部隊穿著銀色的鎧甲,打著白色的軍旗,在獸軍陣營中狂衝亂撞,好似幽靈鬼魅。雅克大吃一驚,白色軍團怎麼來了。白色的軍旗,銀色的鎧甲,還有一個身著黃金戰甲的戰將,他不明白地宙為什麼會突然返回。雅克知道自己大勢已去,於是下令火速退兵。
奔逃的獸兵你擠我碰,很多人被戰馬踩踏在蹄下,喪生在路上。殘存的獸軍就在悽慘的呼喊聲中,痛苦的哀號聲中,丟下受傷的同夥,急急地向遠方退去。
託利見獸軍陣中大亂,果斷地開啟城門,命令羅斯帶領著鐵騎擊殺獸軍。驍勇的鐵騎飛奔而出,將斷後的獸軍全部斬於陣前。她擔心遭受埋伏,不敢戀戰,追殺一陣後,率兵返回夕陽關。
城樓上沒有來得及退下去的獸軍,被斬殺在城樓上。殷紅的鮮血流滿了城牆,順著城牆的石板縫隙流向城下,沿著城牆的青石滴落。
看到地宙親率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