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考量外,還有就是屬於葉文心底裡潛藏的惡趣味,但是他又深知若將這帝師之名宣傳的到處都是,反而會惹來一堆麻煩,所以自己暗爽也就是了,沒必要到處嚷嚷。
至於衛弘適才的表現,葉文並不覺得奇怪,自古以來任何一個帝王都逃不脫長生的誘惑,無論是在他那個世界還是在這個世界,過了這麼多年,他已經知道上一個朝代是因何被滅的了。正是因為皇帝一心求長生,只顧著修煉以及服丹,不理朝政這才導致朝堂越發混亂,最後民不聊生,偌大一個王朝也土崩瓦解。
相比起那個昏君,這衛弘表現的相當剋制,也自知所謂的長生也是有窮盡,所以只盼著自己的精氣神能好一些,恰好又遇到葉文這個看起來對他身份以及對朝堂事務都沒什麼興趣的世外高人——若拜尋常人為師,衛弘還要考慮這個師父會不會借自己帝師之名玩弄權術,不過葉文的表現卻讓他明白,這個葉掌門對那些事情毫無興趣,甚至連帝師之名都不肯要。
這般一來,他二人僅僅是最普通的師徒關係,那帝王之名反而毫無疑義了,衛弘學的放心,葉文教的也舒心——當真舒心,幾乎不必理會,只安排柳慕言這個師兄去指點就好了。
至於皇帝和柳慕言日後如何相處,葉文卻懶得理會,只說了句:“那是你們的事情,和為師無關!”
衛弘從這句話中明白了葉文的意思,那就是蜀山派是蜀山派,朝堂是朝堂,他和柳慕言私下裡是師兄弟,但是一上了朝堂,那麼就是君臣。也就是說學藝是學藝,這朝堂上的事情該怎麼做,依舊還是怎樣。
從皇家別院裡出來,葉文溜溜達達的回了自己的院子,恰好看到寧茹雪正在院中指導南宮紫心練功,在旁看了一陣,等到南宮紫心回到自己房間,葉文才笑著道:“師妹越來越有做師父的樣子了。”
寧茹雪白了他一眼,回了句:“難道我以前沒有做師父的樣子?”隨後又見葉文抓起旁邊擺著的糕點不停的往嘴裡塞,好奇的問道:“師兄沒吃東西麼?”
“嗯嗯!”嘴裡塞的太滿,葉文只能隨便點了點頭,然後直接舉起茶壺,對著壺嘴就灌了一大口:“光忙活了,連飯都沒吃上!”
“忙些什麼?”寧茹雪走近了一些,那可愛的鼻子動了兩動,竟然在葉文旁邊聞了幾下:“連酒水的味道都沒,看來師兄真的沒吃東西呢!”這讓她更為好奇,不明白那衛王爺將師兄喚去這麼久,難道連頓晚飯都吝嗇於招待?
葉文也是無奈,他哪想到先是畫畫,隨後調養身子,最後又收徒以及傳授全真心法,回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個透透的,吃飯的事情早就忘的一乾二淨了。
直到回到院子裡,看到那一盤糕點才猛的想起自己肚子還空空的呢,奈何南宮紫心那時就在旁邊,只能乾嚥著唾沫等她離去才開始對那盤子糕點下手。
“師兄慢點吃!”
“嗯嗯嗯……”隨便揮了揮手,葉文繼續往嘴裡塞糕點,直到這一盤子東西都進了肚子,才覺得好過了許多:“一到那裡就給那位衛王爺畫了一幅畫,然後送給他了,後來又傳了一套養生的功法,順便收做了徒弟!”
“啊?”
寧茹雪沒想到師兄這一趟竟然又收了一個徒弟,而且,這位還是皇室中人:“這……這合適麼?那樣一來我蜀山派豈不是要和皇家扯上關係?”
葉文揮了揮手:“無事,反正只是傳授他一些練氣的功法,何況柳慕言便住在京城,身為師兄他也能就近指點那位衛王爺不過是想學些功夫強身健體罷了,說是收徒,實際上也就是掛一個名頭罷了!”
他自襯自己不可能沒事就往京城裡跑,所以這個皇帝徒兒,也就是和自己掛一個師徒名分,同時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從他蜀山派學習高深功法罷了。實際上,這個徒弟收和沒收對葉文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