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還隱約泛有被人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跡象。我們是在一個接見室裡見面,他雙手帶著鐐銬,很拘謹地坐在一張單椅上,中間有一道鋼筋隔起來的柵欄,他的話似乎變得很少了,只是一再給我說他很好,希望我能好好學習,珍惜青春年華。
和他談了很久才知道他發生的事情還沒有通知家裡,他一再叮囑我家裡人打電話就說他出去了,說他一切都好。
後來,我努力詢問有關他和那位身份不明的女孩的詳情。他只留給我一個有關那女孩的住址。就小河南來說,他是我在學生宿舍裡唯一一個可以傾心交談的人。雖說平時在一起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我還是認定和他做好朋友,並將此種關係長期保持下去。
回來之後,我按照小河南給我的地址去找那位女孩,並想親自找到那女孩後和她談談,看看能否從中找到解決事情的辦法。星期六的早晨,我從學校門口乘坐了一輛計程車,按照小河南給的地址我找到北安街,又找到了十五號樓三單元。敲了很久的門都沒有人響應,無奈之下我又問隔壁鄰居。一位年紀四十多歲的女人說,對面的一個女孩的房子是租的,兩天前般走了。我問其有沒有那位女孩走時留下的地址。
那位女人搖搖頭。
後來我又向房主打聽那位女孩的真實姓名和現行的職業。
女主人按照那女孩原來的身份證影印件上落下的名字如實告訴我。宋瑤,女,二十一歲,高中畢業,四川成都人。
我問女主人是否知道那女孩兒現在最新的工作在哪裡。
“好像是在一家歌舞廳裡當服務員,具體在哪一家歌舞廳裡當服務員我就不知道,況且銀川有這麼多的歌舞廳。”女房主說。
冬日寒冷的風從城市陰暗的角落裡吹來,像刀割一般的撲打著我的臉。想起小河南臉上泛著青一塊紫一塊的樣子,我又一次地鼓足了勇氣幾乎找遍了這個城市裡所有的娛樂場所。在我近於灰心和絕望時,在一家不怎麼顯眼的歌舞廳那裡勉強地打問到了有一個叫宋瑤的女孩時常出沒於此。我又問了她是否在這裡的工作。
“不是的。我們只是朋友,她不在這裡工作。她也沒有告訴我具體在哪裡工作,幹什麼職業我也不怎麼清楚。不過她有時來,在這裡坐會兒就走。”
“最近一次是在什麼時候見到她的?”
“上週吧。不過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問這麼詳細的問題?她是不是犯了什麼事了?”那位櫃檯服務員帶有猜疑地問道。
第六章(5)
“沒有,我是她的一位朋友,最近有件事情有求於她。這樣吧,她哪天過來時你給我打電話或把我的聯絡方式留給她,讓她直接和我聯絡。”
我把我宿舍裡的電話告訴了那位櫃檯服務員後隨即離開。
幾天之後,我接到了宋瑤打來的電話,她說她在巴黎之春。如果有事找她的話可以在服務檯撥0687。
“0687。”我回想起來這個女孩,第一次我和硌青一起去巴黎之春遇見的那個女孩,她那被酒精和情慾刺激的印象慢慢地變得清晰了起來。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巴黎之春。在服務檯裡撥了這個號碼。少頃之後出來一個身穿白色高領毛衣的女孩,臉色白皙,披散著頭髮,看上去與初次見面時留給我的印象大不相同。
“我們好像見過。”她說。
“你的記性不錯嘛。”我半開玩笑道。
“只是含糊記得。”
“就這樣我也很高興,我以為我們在各自忙碌的生活將對方遺忘了。”我說。
“不會這麼快,只是時間長了記憶有些模糊。對了,你找我有事嗎?”
“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坐會兒嗎?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由於此前見過面,而且初次的晚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