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代,她應該是受人敬佩的。
你在來信的結尾附給我的兩首詩也是我較為喜歡的,我時常在沒有人醒著的夜裡,一邊讀著你的來信和信中的詩,一邊想著你——回憶我們的過去。在過去的歲月裡,你給我留下了太多太多值得我去回憶的東西。
這些東西要用盡我的一生去回憶。
生命中錯過的已成為遺憾,但擁有的卻都是財富。
我時常給自己說,我是一個富裕的人,我雖然沒有太多物質上的東西,但我擁有太多值得回憶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在我的生命裡擁有了你。
這讓我想起了小河南的一句話,幸福的含義不用金錢來定義,內心豐富的人在沙漠裡也會看到綠洲,內心枯竭的人看見綠洲也只是沙漠。然而這一切也都源於愛。
愛給了我毀滅的人生以希望。
你使希望變得更加美麗。
楊子,沒有我的日子裡你要好好照顧你自己。寫到此處,我已不知如何結尾,我也用席慕容的一首詩來作結吧。這首詩也是收在《無怨的青春》這本詩集中的,想必你會喜歡的。
與你同行
我一直想要和你在一起。
走上那條美麗的小路
有柔風、有白雲
有你在我身旁
傾聽我快樂和感激的心
我的要求其實很微小
只要有過那樣的夏日
只要走過那樣的一次
而朝我迎來的
夏日與夜
卻都是一些不被料到的安排
還有那麼多瑣碎的錯誤
將我們慢慢地隔開
讓我的夜
讓今夜的我
終於明白
所有的悲歡都已成為灰燼
任世間的一條路都能與你同行
想你:菁 軒
寫完信,到西門口的信件收發室裡將信寄了出去,那是一個星期三的下午。
二○○三年九月四日的星期三下午。
寄完信之後,我去圖書館借了幾本書。一本塞林格的《麥田裡的守望者》,一本馬爾克斯的《霍亂時期的愛情》,另外,還借了兩本中國小說。仔細想來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地讀書了,整天為著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忙於奔波。從借閱室出來回宿舍時意外地碰上了陳琳。她穿一件紫色短袖,肩上挎一個新潮的包。許久未見了,她給我的印象,不是初次見面時她留給我的那種過分嫵媚讓我迷戀的印象,確切地說,陳琳似乎變得憔悴了。她走路一直低著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我的出現她似乎沒有留意,在我們幾乎擦肩而過時,我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她才從一種漠然中回過神來,見是我便什麼話也沒有說,一臉沉默地呆立在了原地。
“你怎麼沒去上課,沒課嗎?”我問。
“有,《現代管理學》。”
“那怎麼沒去上課?”
“這好像與你沒有什麼直接關係。”
“琳,你還在生我的氣?”
“我幹嘛要無緣無故地生你的氣,再說我又有什麼權利生你的氣。”
“你不要這樣。琳,我真的不能沒有你這個朋友。你知道沒有你的這些日子裡我的生活過得是多麼艱難嗎?”
“這與我有什麼關係?”
“我懇切地希望你能原諒我。難道不能成為戀人,也一定不能做朋友嗎?”
“我不想再和你談論這些事情了,該結束的都已經結束了。如果再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說著她便縱身邁開了腳步。
“你聽我說,琳……”
“你想說什麼,是想說讓我再度回到從前以朋友的名譽繼續做你的奴隸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