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我去見見師傅就回來。”
“去吧。”寧氏含笑看著姚燕語出去,又忍不住對馮嬤嬤嘆道:“唉!你說這都多少天了?終於看見她的笑臉了。我只當衛將軍把她的魂兒都帶走了!”
馮嬤嬤也嘆息著搖頭:“誰說不是呢,這幾天可愁死奴才了。”
“今兒好了,你看她的魂兒又回來了。”寧氏笑道,“去吩咐廚房,晚上弄點她愛吃的菜,等二爺回來了,咱們也慶祝慶祝。”
馮嬤嬤笑道:“奶奶說的很是,姑娘今兒去衙門了,咱們是該慶祝一下。”
卻說這大雲國醫館佔用的是之前一座廢棄不用的衙門,早年間太祖皇帝開闢了一個遷丁司,專管戰後流民饑民的遷徙安置的,至聖祖爺年間,大部分流民都安置完畢,遷丁司也失去了原有的作用,其職務便逐漸被戶部,工部等衙門給分割,遷丁司沒有了,白留下這三進三出的大院子,裡面還有幾棵古樹。
皇上下旨後,工部侍郎派了人緊鑼密鼓的把房屋修繕粉刷,裡裡外外的收拾了一遍,又調了大庫房裡的案几桌椅等一應傢俬擺進去,張蒼北老傢伙又從皇上的御花園裡賴了幾十盆菊花往後院裡一擺,把這一畝三分地兒收拾的舒舒服服。
姚燕語來的時候,這老傢伙正在後院擺了榻幾,靠在那裡曬著太陽吃著點心,抱著一本野書雜記看得帶勁兒呢。
俗話說上樑不正下樑歪,姚主薄來上工,也端的好陣勢。
身後跟著丫頭僕婦五六個,進門後,錦緞坐墊鋪上,軟軟的靠枕擺上。
院子一角,菊花從中,紅泥小爐支好,竹炭點燃,自帶的清泉水煮上,黑陶茶罐裡是自家茶園裡產的茶葉,用雕花錫紙包著,開啟後便清香四溢。
原本靠在窄榻上的翻著一本雜書的張院令聞見茶香方陡然抬頭,詫異的問:“什麼茶,居然這麼香?”
姚燕語微笑著躬身施禮:“下官參見院令大人。”
院令大人一擺手:“行了行了!別來這些虛禮兒了!趕緊的,把你那好茶給大人我端一碗來。”
“水還沒開呢,茶水還得等一會兒。”姚燕語一轉身,張蒼北老院令的對面坐下,低頭看了一眼老傢伙手裡的書——《桃花記》。
嗯?居然看野史雜書?還這麼公然在醫館裡看?
姚燕語嘆了口氣,拱手問:“院令大人,不知您正專心研習的是何古方?”
“我沒看古方,我看的野史。”張老頭理直氣壯的說著,伸手摸了塊點心往嘴裡填,看的入迷。
姚燕語無奈的嘆道:“大人,那您叫下官來此作甚?是陪著您看野史呢?還是看著您看野史?”
“嘖!真是不思長進!”老傢伙嘆了口氣,坐直了身子看著姚燕語:“這衙門是專門為你設的,老夫其實就是個擺設。你總不能老躲在家裡害相思病吧?打今兒起,這兒就交給你了。我只管喝茶吃點心看野史雜記,一應公事都是你料理。”
“那您管什麼?”姚燕語無奈的問。
“我?”老傢伙指了指上面,嘿嘿一笑,意思十分的明顯:老夫給你撐著上面的那片兒天。
姚燕語點了點頭,明白了。
“那接學生的那兩名司醫和醫女呢?他們管什麼?”
“那是老夫的四個隨從,一併都帶過來了,這裡不是有二十個屬官的缺嗎?讓他們也混點俸祿,吃口官飯。老夫也省得再給他們一份例銀不是?哦,淺顯的醫理藥理他們還是懂的,你若是不放心,儘管考證。”
“放心,放心。院令大人帶來的人,學生怎敢不放心呢。”姚燕語笑了笑,又左右看了看,嘆道:“可是,老師,俗話說春困秋乏,學生這幾天乏得很,實在是什麼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