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衛章給自己挑的幾個家丁。
街上鋪了厚厚的雪,國醫館門外被打掃了一條窄窄的道兒來。再往遠一些就沒有打掃了。馬蹄印和車輪把雪壓結實了,馬蹄擦上去有些滑。不過桃夭是名駒,這點小事對它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一路回到家,有人從大門裡迎出來牽住了馬韁繩,姚燕語利落的從馬背上跳下來。抬眼便看見一個人從大門裡衝出來跑到自己的面前,噗通跪在地上:“請姑娘安。”
“長矛?”姚燕語詫異的看著跪在面前的人,忙伸手把他拉起來,“你怎麼來了?可是府中有什麼事?”
“姑娘,奴才是聽說了我家將軍的事,奴才不信……”長矛說著,聲音便有些哽咽。
“不許哭!”姚燕語沉聲喝道:“你家將軍不會有事的!”
“是。”長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敢再哭。
“有話家去說。”姚燕語看了一眼長矛身後的兩個人,這兩個人她也認識,是衛章府裡的管事。
一行人跟著姚燕語進了院子直接去了正廳。姚燕語一身官袍沒換,直接去椅子上坐下。然後抬抬手讓長矛也坐。
長矛行了禮謝了坐,才在下首的鼓凳上坐下來。
此時家裡的丫鬟已經端著香茶點心上來,姚燕語接過茶來先喝了一口,然後方對長矛說道:“有什麼話你直接說。”
“姑娘不知道,我家將軍英勇善戰,等閒人不是他的對手。但這次……”長矛這回也是真的沒底。這訊息傳了兩天了,上面都沒有動靜,看來是真的了。
“這次也不會有事。”姚燕語又喝了一口茶,篤定的說道。
“是。”長矛忙答應一聲,想了想,又說:“將軍走的時候曾經交代過奴才們。他不在京,將軍府小事奴才裁度著辦,大事兒一定要來找姑娘商量,請姑娘拿主意。”
姚燕語因問:“所以呢?你是遇到什麼大事兒了?”
“奴才想去甘州找將軍,又擔心府裡沒有人照應。而且,我們家將軍雖然是孤身一人,但族中還有幾個遠支兄弟,這些人過的都不怎麼好,奴才若是走了,那邊偌大的府邸就無人照看……奴才想,請姑娘和姚大人代為照管一下。”
姚燕語聞言搖了搖頭,說道:“此事不妥。就算你帶人去了甘州,又如何去找你家將軍?不如你且回去,把家裡的事情安排一下。那甘州此去七百餘里,也不是一天兩天就到的。怎麼去?路上的盤纏準備好了嗎?大雪天,這麼冷,若是沒有客棧住宿怎麼辦?你把這些事情的都料理一下,等過兩天我會找你的。”
“啊?那……姑娘是同意了?”長矛有些發懵,聽不懂他家的準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我已經給皇上上了奏摺,請旨親自押送這一批的凍傷膏還有一些解毒丸及外傷藥,所以你準備一下,如果皇上準了,就跟我一起走。將軍府裡六百餘名家奴,除去老弱婦孺之外,青年家丁一分為二,一半留下來看守家業,另一半兒跟我北上。”
“是!”長矛一聽這話,立刻熱血沸騰。
他家將軍真是好眼光,找了一位重情重義的夫人!也只有這樣的夫人才配得上他家將軍,也值得將軍府一干奴僕死心追隨,雖肝腦塗地亦不悔。
長矛帶著兩個管事給姚燕語鄭重其事的磕了三個頭,然後告辭離去。
晚上姚延意回來的有些晚,寧氏見他面帶倦色,忙叫金環去端參湯來,又親自服侍他換了外袍,關切的問:“是有什麼事不順利嗎?”
姚延意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只是從衙門裡回來後又繞道去了一趟國公府。”
寧氏納悶的問:“去國公府?怎麼了?”
“燕語非要去甘州。而且已經上了奏本,我怕皇上一口就答應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