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件案子,下官真是佩服啊!大人一定要留一夜,多留一夜!”
“不必了葛大人。”
秦霄堅持說道:“天氣炎熱,夜間行路,反而涼快一些,太平盛世的,我們這一行人。也不必擔心什麼大群匪盜作亂,及早趕路的好。告辭!”
說罷,秦霄拱了拱手,帶著身邊眾人就離開了公堂。葛顯業也沒有一再苦苦相留。
一行六人上了馬車,離了河南縣。
馬車上,秦霄斜靠在窗門木板上,仍由馬車搖搖晃晃,閉著眼睛養神。今天下午以來,一直沉默不語的正規化德。此時說道:“大人,河南縣的事情,就……就這麼,不管了?”
秦霄繼續閉著眼睛:“那範先生以為,還要如何來管呢?”
正規化德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過了半晌,才開口說道:“大人,你別怪卑職囉嗦。卑職……也是為了大人著想。像這樣的民事案訟,並非是御史直轄的範圍。如若非要強管,便有越俎代庖之嫌,嚴格說起來,也是可以治罪地。就算是下面的官員不敢上報。但心裡總是不服。所以……大人今後,還是少管這樣的事好。““唔,我知道了。”
秦霄彷彿都快要睡著了,聲音裡透出一股倦意,“謝謝範先生,嗯,現在走到哪裡了?”
“離縣衙七里多路了。前面有個河南驛,我們是不是進去吃點東西,歇下馬匹的好?通宵趕路,馬匹容易累壞。”
“行。”
下得馬車來,秦霄卻走到車轅邊,解下套在馬匹身上地索套,回頭對愣在一旁發呆的正規化德說道:“範先生領著眾人,在此等我。”
正規化德驚愕道:“大人,你……”
秦霄閉口不言,調轉馬頭,一聲低喝“駕”朝來時的方向奔去。方才奔過不出幾步,旁邊一陣風起,直掠到秦霄身後。馬身上微微一沉,秦霄的腰背被一雙手臂環住了,耳邊傳來低語:“我就知道,你不會放下這件事不管的。河南縣的事情,也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秦霄笑了起來:“我倒是忘了,原來仙兒,也是會武功的。這一手輕身地功夫,倒是跟墨衣有得一拼。”
“跟她比起來,我可是差遠了。不過,好歹不會成為你的累贅吧?”
李仙惠緊緊抱著秦霄,雙手扣在他的胸前,“這一次,你不會拒絕我與你同去了吧?”
“行啊,男女搭配,工作不累嘛!秦霄雙腿猛夾馬腹,大喝道,“駕!”
馬蹄疾揚,朝河南縣衙飛奔而去。
紫笛眼睜睜的看著李仙惠跳上了秦霄的馬背,幹瞪了好一陣眼,跑到馬車前解下一匹馬來,翻身而上,恨恨道:“好哇,都不等我!我就不會自己去麼!駕!”
這一下要嗣業也急了,將車伕從車轅上轟了下來,對後面車子裡的鐵奴吼道:“你就別去啦!陪正規化德看行禮吧。大人辦事,怎能少了俺!”
說罷抖起疆繩,趕著馬車去追秦霄和紫笛了。
縣衙高大的圍牆外,秦霄領著李仙惠和紫笛,輕飄飄的一躍而過,貼著昏暗的牆角陰影,朝後堂皇而去。恰巧看到,幾個衙役押著蘇小憐惜和陳果,推推攘攘地進到一間屋子,然後聽到裡面葛顯業的聲音:“你們都退出去,不用伺侯了。”
衙役們走出房門,走得遠遠的。
秦霄低聲道:“看吧,果然有好戲上演哦!這一趟回馬槍,看來還殺得挺值。”
三人上了瓦房,輕手輕腳的揭開一片土瓦,朝裡面觀望。
屋內,葛顯業趾高氣揚的端坐在高位上,旁邊侍立著馬三。陳果和蘇小憐,都被反手綁著,站在一起,恨意噴薄地瞪著葛顯業和馬三。
葛顯業作出一副爽朗的樣子,呵呵的笑道:“陳果兄弟,現在沒有外人,我們就不用這麼生份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