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婚禮上也鬧不出那樣的事來。”
我接在手裡覺得沉甸甸的,看向沈末忽然不知說什麼好。
他與我非親非故,卻總在合適的機會出現,給我一些我想要又拿不到的東西。何蕭都做過什麼我很想知道,可是再在何連成已經不在了,我真不知道拿到這些資料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都是不足以立案的事,你看看心裡有個譜兒,等到找車禍與他有關的證據以後,才能真正把他做進去。你別想那麼多,何蕭倒臺之前,我和你還是同盟。”沈末說完拉開車門上車,史蘭搖下窗子向我擺了擺手。
我看著白色的車子淹沒在夜幕裡,直到紅色的後尾燈看不到了,我才抱著那沉重的一疊資料回到院子裡。
在醫院住得久了就習慣了那種沉悶的氣氛,空氣裡永遠有著藥水的味道,走廊裡來來去去的腳步聲,床頭各種儀器的嘀噠聲。
而在這個帝都城最中心的地段的四合院裡,我就像被扔在荒原的人一樣,孤獨無邊。彷彿天地間,就只剩下我一個。
在客廳擰開落地臺燈,開啟沈末給我的那些資料,我一點一點看下去。
裡面的檔案是何蕭的成長經歷,幾歲出國都上過哪些學校,學過什麼專業,回國以後做過什麼事。
單看這裡面的資料,不管是誰都會認為何蕭是一個上進的聰明的,靠著自己的努力得到自己想的一切的正面人物。
我從來沒想到過一個人的一生,可以用這種方式表達出來。何蕭活過的那些歲月,被壓縮在這幾張紙上。
看完以後天色將亮,一片迷濛當中我往後靠了靠身子,緩緩閉上了眼睛。
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被元元叫醒的時候,我看到了透過窗子照進來大片的金色陽光。
孩子還在,我還在,唯一不在的就是何連成。
直到現在我才真正冷靜下來,去認真的想婚禮當天發生的事,有太多值得懷疑的地方。我不想信這是一場自然的車禍,就是因為這場車禍自然到沒有任何破綻,我才覺得它不像是真的。
我需要把孩子們都安排好以後,迴歸自己的生活,然後找出這一場看似沒有預謀的事故背後的真相。
楚毅再來次來接元元和童童的時候,我沒有執意阻攔,反而勸說兩個孩子跟著他走。楚毅很驚訝地看著我問:“你怎麼了?”
我抬頭看著他,回答的很平淡:“你是親生爸爸,總不至於苛待兩個孩子。我最近精神不好,狀態也不好,怕孩子跟著我受苦,去你那兒住幾天我最放心。這些是經常換洗的衣服,你都帶過去吧。”
楚毅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你一個住,我也不放心。不如,你跟著我和孩子一起去住。反正不管怎麼說,咱們曾經是一家人不是,也沒什麼要緊的……”
“不用了,你把孩子帶好就行。”我輕輕搖頭,堅決拒絕。
寬寬跟著何則林,元元和童童跟著楚毅,他們都是會一心待孩子好的人,我放心。我只放心了才能去尋找那個遁去的一。所謂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萬事萬物到了死地總還留有一線生機。這線生機就是遁去的一,我要把“它”找出來。
把孩子們安頓好,我洗澡換衣服化妝,然後打電話約了沈末。
他在那頭聽到我的聲音一怔問:“好了?”
“嗯,好了。想找你聊聊,時間方便不方便?”我問。
“等了你好幾天了,你終於好了。你過來找我?還是我去找你?”他在那頭問。
“我去找你,再不出門都要長毛了。”我說著。
“好,聽到你這樣我放心了。”沈末的語氣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我沒多想,反正他是不會騙我的人,只要我想問他又願意答,那我得到的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