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回來。
趙叔叔根據經驗也說,程新的情況還算穩定,我短時間不在應該不會有問題,就說讓我快去快回。
我抱著那堆臨時準備的材料直奔機場。
到那邊有以後,果然有人在機場接著,馬上去了那一家託管的基金公司總部,辦完應辦手續以後,我就又以陀螺的速度趕回到機場。
誰知登機牌都換好了,卻突然接到了天降大霧,誤點的訊息。
在這個城市,大霧天氣一年遇不到幾天,竟然鬼使神差給我遇到了。
我著急回去,問了工作人員,說最多延誤兩個小時,讓我稍稍等一會兒。
侯機室的服務確實比國內要好很多,但是我沒心思體會這些,一門心思想著早點回去,和已經開始恢復了何連成溝通。
醫生特意囑咐,一定要在這個階段和他多聊天,讓他對生活的感覺有連續感。
誰料這一場大霧就像上帝突然送來的禮物一樣,一下子延誤了五個小時,等我趕回去的時候,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下了飛機打了車,一路直奔醫院。
進門的時候家裡靜悄悄的,趙叔叔也沒起床,程新也沒動靜。我來不及多想,先給何則林打了個電話,確認傳給他的東西已經收到了。然後放下行李,走奔二樓。
來到程新的房門,我深吸了一口氣敲門。
敲了有十幾下,屋子裡沒傳來一點動靜,我有點急了,也顧不上其它直接破門而入。
床上沒人,衛生間裡沒人……
整個房間找了一遍,連個鬼影子也沒找到;跑到樓下繼續找,整個房子翻遍了,沒找到何連成,倒是驚醒了趙叔叔。
他睡眼惺忪的看著我問:“回來了?找什麼呢?”
“何連成不見了。”我最近已經慢慢在改口,人前人後必稱呼他為何連成。
趙叔叔也嚇了一跳,問:“是不是上衛生間了?”
“沒有,都找遍了。”我搖頭。
063 一切都在慢慢變好
聽了我的話,趙叔叔也開始著急,他迅速通知了醫院,我們全體出動,兩個小時以後在醫院的一個小鐵門找到了他。
當時找到他的時候,他如同一個迷路的孩子,滿眼都是無助。身上還穿著睡著,不知都從什麼地方經過,弄得上面髒兮兮的,都是泥汙。
看到我的時候,他眼睛一亮,快步跑過來牽著我手,用特別依賴的表情看著我說:“樂怡,我找不到家了。”
“沒事沒事,我帶你回去。”我拍著他的後背安慰。
“我醒過來以後,發現不是住在家裡,想出來找找,卻迷路了。”他條理還算清晰地說著。
“這是醫院,你忘記了?”我試探著問他。
他想了想,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哦。
找到了何連成,我們都鬆了一口氣,主治醫生把他重新安置好以後,推了推眼鏡對我說:“現在是康復過程當中的正常反應,病人會突然失去以前的和現在的記憶,甚至只會記得某個片斷。”
“會徹底想起來嗎?”我問。
他想了想:“最壞的結局在方案上已經假設過,那就是徹底想不起來,甚至連現在也忘記,但是精神分裂這樣應該不會,我們有把握重新把他的大腦洗白。”
又是這句話,每當出問題他們就會拿出當初的治療方案來說事,我幾乎想給那方案一個耳刮子。方案裡也從來沒說過會發生這麼多未知的,混亂的情況。
趙叔叔在一旁看出我的不悅,拍拍我的肩膀說:“連成現在神智還算比較清楚,所以一切都是往好的方面發展的,你不要多想了。這中間的過程會長一點,曲折一點,但最後我也最差的結局也是再重新教出一個程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