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瞞著你和爺爺把爸爸弄走?”
這小東西,一下就又問到了點子上。我忽然覺得有點頭疼,我剛才想了半天如何開口,就是為了讓他忽略這件事。
“那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如果是好人治好爸爸不會害怕爺爺和媽媽知道,如果是壞人,就不會治好爸爸。”寬寬見我不回答,把問題提得更加透徹。
“寶寶,有好多事情不能用好壞來區分,世界上並非除了黑就是白,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分成好人和壞人了。”我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如果直接說等你以後長大的就懂了,這種回答太不負責任,可是不這麼說我要怎麼解釋清楚這件事。
小東西又是刨根問底的性格,和何連成一模一樣。
他看我真的再也說不出什麼了,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小心地問了一句:“爸爸還會變回原來的樣子嗎?這樣的爸爸不好看。”
我嘆了一口氣,他問的問題我也想知道。但是我也知道一個人想要改變五官,又要捱上千刀萬刮,這樣的痛苦我不想讓何連成再經受第二次。
“媽媽,我不問了。”他看出我的為難,摸了摸的我嘴唇說。
“你問的媽媽也不知道,不是不告訴你。但是隻要媽媽告訴你的事,就都是真的,相信我好嗎?”我把他緊緊摟在懷裡,低聲承諾著。
他在我懷裡悶悶應了一聲,然後點了點頭。
這件事就此提過,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寬寬真的沒再提過,每天睡醒以後恨不得光著小腳丫就跑到何連成的房間。
我拿著鞋襪追過去問他為什麼不穿的時候,他回過頭笑嘻嘻地看著我說:“我想多陪陪爸爸,讓爸爸早點想起我,還有想起媽媽,哥哥和爺爺。”
這小東西的懂事,別說是我,就連現在記憶不住的何連成也被感動。他伸手把寬寬撈到自己懷裡,在他額頭親了一口說:“我一定努力早點想起來,現在能記起來的就是你剛剛從產房抱出來時那個紅撲撲的小樣子,眼睛可沒現在這麼大,這麼漂亮。”
“我是男孩子,才不要漂亮呢!”寬寬仰起小腦袋反駁。
“好好,我們是男子漢,要英俊帥氣,不要漂亮。”何連成忙不迭地應聲。
寬寬的到來,似乎讓何連成的情況更加穩定了,他甚至沒有再出現過一次發飈的情況,只是健忘與想起時常交替出現。
曹姨在這裡住了半個月以後,因為我們擔心何則林一個人住,怕他身體出問題,就把曹姨勸了回去,寬寬留在這邊。
趙叔叔也異常喜歡寬寬,天天抱著他玩,還開玩笑地說著要認他當幹孫子。
有孩子在身邊的日子,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又過了半個月,何連成的治療到了最後一個階段。
從春節後辦完手續來到這家醫院,我們已經住了整整兩個半月,天氣也由微冷轉為微熱,花壇裡的各種花草在春天的滋潤之下舒展開小葉子,甚至有一些都打起了滿枝椏的花骨朵,看著格外招人喜歡。
春天是帶著希望來了,何連成進行最後一階段治療之前的身體和精神情況評測很好,與方案計劃當中的基本上一樣。
平常的飲食與起居照顧都由我親自來辦,他的每一次檢查我都會到場,基本上是盯著醫生做每一步。時間一久,對於各種藥劑我也有了一定的瞭解,甚至知道大概的功效。
明天,就開始最後一個階段的治療了!
我特意做了一桌好吃的,以示慶祝。趙叔叔最先舉杯,慶祝何連成的快要全愈,放下酒杯以後,他才微微遺憾地摸了一下寬寬的小腦袋說:“我家那兩個小混蛋天天說著要孩子太累了,要再自由兩年,再自由兩年,老子都不一定看得到孫子了。不行,回去就催他們生孩子!”
趙叔叔有兩個兒子,而且都已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