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事情經過以後問。
“記得,當時就覺得奇怪,特意看了一下。關鍵是橋上的那輛車子停得太靠邊的,那裡正好有一個交通事故撞破的豁口,然後那車子就停在哪兒。開車的人都知道,在路上開車是有很多視線盲點和死角的。那個地方光線暗,如果不是他停車的時候後尾燈亮了兩下,我也差一點兒撞上去。”李靖雲說。
“那輛接走人的車,我現在去查一下是車主是誰,順藤摸瓜,應該很快就能找到正主兒了。”何連成說。
沈末此時卻突然豎起手說:“不對,我們在暗地裡,沒必要把自己的優勢展現給對方看,這個訊息通知警方就可以了。於淼一定說了什麼事,要不然不可能到現在還讓她出院。”
聽了他的話,我們一想也對,就同意下來。
沈秋又問了幾句李靖雲,關於當時的細節,她一一回答,我們根據她看到的猜測了一下,出手的應該不是我們認識的人,可能是僱兇殺人。
推測出這個結果,大家都有點毛毛的,互相看了一眼。
“大家以後多保重吧,晚上儘量少出門,避免有些人狗急跳牆。”沈末說。
在座的人當中,沈末年齡最長,也最穩重,我們一致同意他的意見。
正事兒說完以後,李靖雲就找了個理由離開了,臨走之時說只要我們有需要她做證的地方,只管給她打電話就行了。
我心裡稍微鬆了一口氣,正準備離開。沈末卻突然問:“最近沒見到過何蕭,誰知道他去哪兒了?”
他的話讓我們都是一愣,確實何蕭很久沒露面了。
上一次去白家,也沒聽白露提過這個人,他難道真的一下子消失了?
“他也許避風頭去了?”沈秋猜測著說。
沈末搖了搖頭:“不可能,他是那種肯避風頭的人。他現在不出現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在預謀更大的計劃,第二他有把握讓自己不被牽扯,並且去運作這件事了。”
“別猜了,在這兒猜也沒用,倒不如想想他會去哪兒。”我擺了擺手。
何蕭的心智,十個我加在一起也鬥不過,真沒必要猜測他在幹什麼,倒不如找到他本人,這樣更直接。
與沈末分開以後,我讓何連成直接把我送到了醫院,我又打著探望病號的理由見到了於淼,直接就把那天晚上的車牌號告訴了她,同時和她說,具體怎麼透露給警方,由她自己決定。但是,一旦案子公開審理,我們這邊有目擊證人。
於淼聽了我的話,眼睛一亮,反問我:“你是在幫自己,還是在幫我?”
“都有吧,幫自己多一點。”我看著她說,“難道每個人第一想到的不是自己?我也不是聖人,肯定會把自己排在第一位。至於你怎麼想由你,但是我對你沒太多惡意。”
於淼點了點頭,認真道謝。
我相信她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閒聊了十幾分鍾我離開了病房。來到電梯口的時候,看到一對中年夫婦正在拉著一個護士問於淼的病房號。我看了一眼,其中的女人眉眼與於淼有幾分相似,估計是她的父母。
接下來幾天,我忙成了陀螺。
元元和童童小學一年級開學了,提前一天帶他們去學校外面看了一圈,第二天一早帶著他們去報道,然後開始了為期六年的小學生活。
每天早晚的接送我與何連成可能都有點困難,但凡手裡有點事兒就不能準時接孩子了,何則林聽到我們在客廳爭執著如何安排,淡然地開口:“我還在家呢,不就是接個孩子嘛,我去就行了,我加上司機就行了。”
我們兩個對視一眼,忽然發現在考慮問題的時候,都太武斷獨立了。
原來一直有忙不開的時候,讓司機去接;現在特殊時期,卻有點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