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我和奧塞爾異口同聲。
“怎麼可能,我在裡面的時候怎麼一點都沒感覺出來?!這可真讓人吃驚,難道我差點死了哦我的上帝我命可真大!”她臉色蒼白,尖叫一聲,就這麼穿著內衣衝出去了。
我把門鎖上,出奇平靜地說:“奧塞爾,您也知道我文武雙全。如果我向你走過來的話,你知道該怎麼保護自己,對吧?”
奧塞爾大概沒見到過我這個樣子,往後退了退:“嗐,夥計,有話好好說。我還沒責怪你砸了我花瓶的事呢?我們這算是扯平了,對不?”見我一步步朝他走去,“嗨,嗨,我說你幹嘛發這麼大的火?”
我拎起他的衣領,一字一頓地說:“我發火了嗎,我怎麼不知道?”
我覺得最多隻是比平時稍微不那麼鎮定了一點點而已。
“你現在看上去非常生氣!”他條件反射地用雙手捧住自己的臉頰,“你不會打我臉罷?”
“好主意。”我想了想,又說,“也許你不介意談談剛才在浴室裡到底看見了什麼,對吧?”
“呵呵。”他從指縫中漏出兩隻異常無辜的眼睛,“我什麼也沒看見。”
我承認我非常想咬他:“那麼,我似乎聽到了什麼不該聽到了……您剛才說誰很奔放?!”
“好吧,這句話的確是我說的。”他勇敢地承認了錯誤,“這沒什麼,對吧?”說完這句話,他突然睜大眼睛,像哥倫布發現美洲大陸那樣興奮,“你臉紅了,親!”
我實在忍不住踹了他的要害。
“你……陸……陸……易絲,你竟然……天,你能不能停腳?放了我吧!求你……別別,別掐我脖子……我說,你讓我說什麼我都說!”他已經無瑕顧及他那張好看的臉了,因為那張臉已經和他的兄弟一樣掛彩了,他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要害部位,一臉的告饒。
我磨了磨牙:“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在裡面!”
“這不能怪我,我當時的確無法確定你是不是在裡面!但我明顯已經考慮到這種可能性了不是嗎?當波波提議洗鴛鴦浴的時候我想拒絕,可後來我實在拒絕不了,你也知道我們男人就那麼點愛好。我是進了浴池裡才發現你也在裡面的……當時你沒穿衣服,奇怪地爬來爬去……”
我眼睛充血了。
他有些驚恐地盯著我的拳頭:“嘿,夥計,什麼事非要用暴力來解決呢?你知道我一向是個愛講道理的人!”
我盯著他那張無恥的臉。
“你身材不錯!”他不知死活地丟擲這麼一句。
“謝謝!”我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了,拳打腳踢伴隨著他淒厲的慘叫聲響徹耳畔。
半個小時後,我開啟門走出去,發現外面擠著一堆好奇的眼睛。捂著肚子的尼古拉斯不知死活地向我豎起了拇指:“動靜太大了,夥計!”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不過也沒興趣知道。
“陸、易……絲!”在我跨出門的時候,奧塞爾從地上爬起來,“你不把我送到醫理處嗎?”
我重重地帶上門。
“陸易絲,對不起。”門在身後闔上的最後一剎,屋裡飄出這麼一句話,我真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尼古拉斯說:“為什麼他要說對不起,難道是他主動的?”
我給了他一拳,他就不吭聲了。不是我喜歡暴力,而是對於某些人,使用暴力會比較容易解決問題。
說實話,我覺得奧塞爾剛才說的“對不起”三個字中含著一絲久違的悲傷情緒,對我來說,是一種觸不到的遙遠的道歉,這種感覺也曾來自於那個白髮的男人。他曾經波瀾不驚,卻又隱藏著巨大的陰暗面,當然,他永遠都會是波瀾不驚的。在完全相反的兩個人的身上,會出現同一種氣質,這叫我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