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不也與齊王一併在深山中流落了兩日,聽說齊王還受了重傷,都是皇后娘娘在照料,您身體沒事吧?”
她說完這些話,宇文邕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我顧不得多說,只道身體無礙,便提步離開,太丟人了。
後來貝達告訴我,李娥姿是故意在皇上面前那麼說的,我和宇文憲孤男寡女待了兩天,宮裡人早就議論紛紛。我這才相信,李娥姿果然是個有心機的女人。我此前不喜歡她,但也不討厭她,現在,我真的有點討厭她了。虧我還幫她救了宇文贇一次,忘恩負義。再說了,宇文邕都不喜歡我,喜歡的是她,害我有意思嗎。
學校果然是最單純的地方,我都二十三歲了,竟然還是個傻白甜,看不清人心。早知道就不讀研了,早早在社會上歷練歷練。
晚上,我到文安殿見宇文邕,此時,他正眉目緊縮的處理什麼事情,我怕打擾,便先跪坐在一旁,等他處理完。
燭光裡,我的影子映在牆上,反正無聊,我舉起手,玩起了手影遊戲,一會扮成鴨子,一會扮成小鳥,一會扮成小狗,玩得不亦樂乎。
正玩的酣暢,卻撇到宇文邕正在看我。看來我打擾到他工作了,只好安安靜靜坐好。
我隨手拿起一張竹簡看,仔細的數自己認得多少字,我來這裡那麼久,書籍之類的也接觸過不少,大抵能認出三分之一,但具體的意思還是不太明白,就像在做一篇高深的英語閱讀理解一般,只能靠蒙。
宇文邕突然問,“你能看懂嗎?”
我訕訕道,“當然看得懂了。”
宇文邕眸色一轉,嘴角含笑道,“那皇后說說,有何高見。”
唉,好吧,果然裝13害死人,我該如何回答呀。
我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怯怯道,“不就是雪災什麼的嘛,看得懂。”宇文邕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半晌才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心中猛然發怵,難道是我露出什麼破綻了嗎?仔細一想,我好像全身上下都是bug,想不被人懷疑都難,不過宇文邕現在才有疑心,情商夠低啊。
我裝傻充愣的問,“皇上說什麼啊,臣妾聽不懂,我是突厥公主,您的皇后啊,還能是誰?”
宇文邕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敲著竹簡說,“北方大雪,災情嚴重,常樂一帶大旱,顆粒無收,朕想知道,皇后有什麼主意。”
我呵呵乾笑,“臣妾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呀,還是皇上拿主意吧。”
宇文邕說已經派了宇文神舉去抗旱,宇文招去抗雪災,我腦袋轉了半天,問,“皇上為什麼不讓他們協作抗災,雪化了不就是水,把北方的雪想辦法運到常樂不就可以了,反正一邊水多,一邊缺水。”
看宇文邕的神色,我覺得自己又自作聰明瞭,可不就是嘛,這雪單靠人運,肯定是杯水車薪啊。
宇文邕將筆放下,問道,“皇后找朕什麼事?”
我想起過來找他的初衷,欲開口,又停了下來,現在年還沒過完,便又是災情又是打仗的,已經把宇文邕累的不成樣子,我實在不忍心再拿這些事情來煩他。更何況這件事牽扯甚廣,可能會影響他和宇文護的關係,我還是不要讓他為難了。
☆、出生
其實歸根結底,贊清的事情於我何干,我撒手不管也沒事,反正又不是我的義務。
雖然我嘴上這麼勸慰自己,可心裡沒辦法這麼想,留下他們兩個孤兒寡母受罪,我可辦不到。也許因為我自己是窮苦人家出身的孩子,能站在最底層人的角度思考問題。
我想起贊巖的母親孤苦無依,想著能不能特許贊巖離宮,再給他一大筆贍養費。貝達卻說,他才在宮中服侍一年半,沒有資格離宮。
我說,“那就偷偷將他送出宮好了,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