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流入了她體內,她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哀鳴,便陷入到黑暗中不願醒來。
阮安乾自她身上起身,抓過被扯碎的床褥擦了一下身體上的穢物。迅速的穿戴整齊,他皺了皺眉,厭惡的將地上心梓的衣服甩在她身上,蓋住□的身體。
見他走出了房門,那幾個下人立刻鬆開了對白露她們三個的鉗制,白露迅速的衝進了主屋,被眼前的慘象嚇的呆住了,斐兒的年紀最小,一見到到處都是破碎的衣服床褥。滿地的鮮血狼籍,心梓躺在那些碎片中渾身是血,嘴角還在不停地向外冒,頓時嚇得直哭。白露回過神來連忙衝上去測了測她的鼻息,見氣息微弱但是還未斷絕。趕忙打發了琴兒去拿藥取些乾淨的布條來,斐兒去燒熱水。
門外的阮安乾聽見屋裡一陣動亂,像是想起了什麼汙穢的東西一般抽了抽嘴角,轉身便離開了這裡。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心梓慢慢醒來,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床邊有人拉著她的手,趴在床頭睡的正香。窗子開著,微風輕輕的吹進來,帶著一絲新鮮的氣息。
她用力的嗅了嗅,還活著,真好。
床邊上的斐兒被驚醒了,見心梓睜著眼睛,立刻眼淚汪汪的直往她懷裡鑽。
“公主,你可醒了,嚇死我了。”
心梓伸出手把她摟住,這孩子怕是真的嚇壞了吧。回想起了那天的場景,阮安乾嗜血的眼睛歷歷在目,她無端端的打了個哆嗦,只覺得胸口似有一股悶氣堵著,直想吐個乾淨。
斐兒見她難受的趴在床邊嘔吐著,急忙找來乾淨的手帕替她擦拭。
“我睡了多久了?”她開口,聲音像是被砂紙磨過一般沙啞。
“你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了,琴姐姐和白露姐出去給你弄藥了,還好我們隨身從宮裡帶了些傷藥過來,可是沒辦法處理那些傷口……”她的臉色昏紅,慢慢的垂下頭去。心梓見她的樣子頓時明白過來,微微動了下身體,只覺得下身像是被一把刀子捅過一般的痛,又輕輕的挪動了一下雙腿,只覺得一點力氣也沒有,手腕在隱隱作痛。內傷也開始發作了,她捂住胸口靠在床頭上輕輕的咳嗽著。
斐兒站在她的床邊替她輕輕的捶著背,半響才猶豫著顫抖問:“公主,琴姐姐不叫我問的,可是……可是嫁人都是要這般的嗎?”
心梓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那裡面充滿了恐懼與困惑。她摸了摸斐兒的頭道:“不會的,只要你找到了真心待你的良人,他就會對你很好很好。”
“公主的良人是太子殿下嗎?”
心梓笑著搖了搖頭,她於辰軒只怕今生是再無可能了,如果還有來世,她一定會站在原地第一個等到他,然後一輩子都不會分開。
兩個人難得這般放鬆,這時卻聽見院子裡一陣嘈雜,接著有人破門而入。斐兒嚇了一跳,正要衝到門口去檢視,卻直接被幾個老僕婦恩在了地上。
心梓抬頭仔細一看,走進來的是一位老夫人,被幾個丫頭伺候著,年紀大概要比郭後略長一些,一臉的寒霜中透著的是掩飾不住的憤恨。
她一想便知這老夫人八成就是阮安乾的孃親了,只是不知道如今這麼大陣仗的來此有何目的。
阮老夫人見心梓半躺在床上沒有動彈,更加的怒不可歇,她用手指著心梓道:“公主殿下倒是好大的架子啊,到底是金枝玉葉,怎麼昨天回了府也不來見見老身,是不是嫌老身一把老骨頭的不中用了?”
心梓低頭沒有說話,她明白過來敢興這老太太今天是來找茬的。
阮老夫人見她又不肯開口說話,擺明了是沒將她放在眼裡。一揮手便叫身邊的幾個婆子上前來拖心梓下床。
這邊的斐兒見了,緊忙叫了起來:“你們誰敢?公主是千金之體,誰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