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秦楚,大家催你過去了。”
紀佳禾聽得出是林安茹的,剛想說話,秦楚就說:“行了,如果你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然後真的掛了電話。
紀佳禾升到嘴邊的話沒有得說出來,憋了一肚子火,心裡鬱悶極了。她從來沒覺得這麼氣惱過,猛地把手機往床上一摔,開啟衣櫃拿了睡袍去洗澡,然後頭髮也沒幹便到書房睡下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
半夜的時候秦楚回來,到書房裡看望她,俯下身在她耳邊輕喚一聲:“佳佳?”
紀佳禾本來已經醒了的,可她賭氣一直裝睡著沒動。秦楚嘀咕一聲:“怎麼又到書房睡?”然後抱起了她往臥室走。
紀佳禾僵了一下,心跳加快,可她愣是不動,就任由秦楚抱著放到臥室的床上,自己也跟著躺下來抱住了她。
紀佳禾很不舒服,就佯裝翻身想掙脫開他的懷抱,可是秦楚卻強硬地定住她不讓她動,還把她的手環到自己腰上,緊緊抱著她。
紀佳禾心裡覺得彆扭極了,他們向來不怎麼親暱,再加上今早還小吵了一架,心裡賭氣得慌,一點都不想靠近他卻被他抱在懷裡,心裡別提有多彆扭了,但她也不敢亂動。
許久不見他動,秦楚輕嘆一聲終於放鬆下來,卻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又輾轉到她唇上,輕輕印上一吻。柔軟的觸覺,蜻蜓點水一般稍縱即逝,卻給紀佳禾帶來很大的震撼。以至於後半夜秦楚已經睡著了她還醒著,腦子裡混沌成漿糊。
她本來以為自己不喜歡秦楚,可不知為什麼林安茹一出現,她又較真起來?她都看不清自己的心了,而秦楚的心思更模糊,林安茹出現時他很頹廢,任誰都覺得他很在乎林安茹,可是今晚她又吻了她,而且是在清醒的時候,這又是為了什麼?紀佳禾越來越看不清他們,越來越看不清這場婚姻了。
第二天早上秦楚又早早起床去上班,紀佳禾卻一直裝睡,秦楚俯下身來看了她很久,久到紀佳禾都要僵硬面癱了,他才緩緩地低頭靠近她,鼻息在她的嘴唇上方輕拂,柔軟□的觸覺讓紀佳禾不受控制起來,長睫一直亂顫,被單下的手緊緊地絞著床單。
秦楚嘴角挑起一絲如有似無的微笑,輕聲說:“今晚等我回來,我會早點回來!”然後出門了。
聽到門關上紀佳禾才坐起來,她知道秦楚已經知道他裝睡了的。只是她不明白秦楚為什麼要對她說出那番話。這樣想了一會兒,但心裡還為他和林安茹的事慪氣,就起床洗漱打扮,從書房裡拿了行李就到醫院接母親了。
紀媽媽問她秦楚為什麼沒來,紀佳禾只答他出差了,時間緊急,來不了了。紀媽媽還再追問,紀佳禾便不答了。在火車上,紀媽媽抓住她的手說:“佳佳,你這樣真讓媽媽擔心啊,雖說現代開放,結了婚性格不合離婚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做母親的還是希望自己的女兒一嫁就嫁對人,幸福一輩子。”
紀佳禾正望著窗外的風景發呆,聽母親這麼說,立刻回頭笑笑答:“媽,你想多了,我和秦楚很好,只是最近太忙了而已,真的沒事。”
紀媽媽嘆氣說:“唉,希望如此吧。一會兒到家,見了江爺爺要高興些,對了,還有承晗,你們好久不見了,肯定有很多話要說,呵呵。”說到這兒,紀媽媽又高興起來。
可是紀佳禾卻低下頭來,微微嘆了口氣,其實她未必樂意見到江承晗。
江鎮離A市只有三個小時的火車路程,紀佳禾與母親10點出發,下午13點就到鎮上了。
一走入鎮中紀佳禾就感受到濃郁的古香古色氣息,帶有古老房子的街道,白牆黑瓦的屋子上有歷史斑駁的印記,如果是春天下點淅淅瀝瀝的小雨,這裡就成為一副清淡的江南水鄉水墨畫。曲折迂迴的小巷伴著青磚石階延伸向前,遠處有小販推著車出來賣東西。人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