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稍稍鬆開了她回頭,發現林安茹從他們車身走過,可是眼睛一直斜看著他們,那眼鋒的冷意幾乎要把他們凍成冰。她就一直盯著他們,從他們車身錯過,走到對面的車子上,開車門坐進去,有用力甩上車門,然後發動汽車開走了。
秦楚和紀佳禾一直看著她離去,紀佳禾低下頭輕聲說:“林安茹大概得了魔障了,一直放不下你。”
秦楚眼簾垂落,神色平靜中多了一點異樣情緒,他忽然說:“佳佳,其實林安茹……有點輕微的……精神問題……偏執性精神問題……”
紀佳禾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瞪大雙眼看向他。秦楚依舊垂著眼簾平靜地說:“大哥說我們分開的那一年,她才這樣的。那一年我的確跟她吵得很厲害,為公司的事,為我和她的事,其實我們之間已經積累了很多矛盾了,正好到那一段時間一起爆發出來……然後她回家,我們就一直冷戰。她家對她看守很嚴,幾乎不讓她出門,後來甚至把她送出國。我找她幾次也被隱瞞住了,我也不知道她家裡人對她說了什麼,你看到了她一直認為我是負心漢,認為你是小三,大概是她家裡人傳的緣故。後來她被逼與周士安訂婚,我也跟你結了婚,這場鬧劇才定下來。總之她父母是極力反對我們在一起的,非得用盡各種手段破壞我們。或許那一年,安茹她受了很多苦。”秦楚講著,雖然有些傷感,但也只是輕微嘆息罷了,眉眼間早已經沒有心痛惋惜的感覺。
紀佳禾輕聲問:“那你們為什麼分開?林家的人,為什麼要這麼反對你們呢?”
“為什麼要分開,因為我們不合適,或許是性格不合,後面我們經常吵架,吵著吵著,感情就淡了。還有她家給我們各方面的阻力,我們在一起很累。她回家後,我不是沒爭取過,可是聽得她和周士安訂婚後,忽然就絕望了。覺得安茹她大概也是對這份愛情失望了,所以先放手了。她放手,我也就放手吧,既然彼此都累,那就彼此放生,可是我沒想到我和她之間會是一場誤會,甚至安茹一直放不下我。”頓了一下又說,“至於她父母為什麼反對我們在一起……那是我們父母的事了,我們兩家前代有恩怨……”說到這裡,秦楚沒有接下去,但是神情已經悲痛起來,閉眼眉頭緊皺,似乎在抗拒著什麼巨大的壓力。手都握緊得骨骼突起,青筋直跳。
紀佳禾見狀,雖然有些詫異,但是知道這大概是他心底的秘密,所以沒有問他,只輕輕握住他的手說:“過去的都過去了,只要你放得下,我就不在乎了。”
秦楚睜開眼睛看她,迷濛的雙眼漸漸被溫情侵染,驅散所有憂鬱,他笑說:“我也沒有很在意以前的事了,不過我對林安茹大概還是有些虧欠吧,她得了這樣的病也有我的原因,所以也不忍刺激她。”
“我明白。”紀佳禾脈脈望著他,寬容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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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林安茹和何經理說了什麼,或者給何經理什麼樣的利益,何經理回去後果然向上級彙報江鎮不具備開發價值。幸好秦楚早先做了準備,與康士公司董事長交流好,並做了足夠的調查和證明給他看,於是康士公司董事長在得出兩份不同結果後,就對何經理的調查結果產生懷疑,又重新派人下來視察。
紀佳禾正在做飯,聽了秦楚這麼這個訊息後就說:“何經理豈不是作繭自縛?”
秦楚倚在廚房門口看她煮東西,然後走上來幫她洗菜說:“那也是他活該了。”
紀佳禾頓了一下,忽然想到什麼,停下動作回過頭來說:“秦楚,你說我們還有把握嗎?就是保護古鎮的事。”
秦楚也頓了一下,然後又接著洗菜說:“盛科集團已經得了採礦權,想讓他們退掉那是不可能了,古鎮……肯定是動的,不過如果有人願意投資江鎮旅遊業,那麼盛科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