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歐在白骨的衣服裡摸索了片刻，終於從軍裝的口袋夾層裡找到了一個防水袋包裹著的東西。
“不是航行日誌麼？”
撕開外面包裹的膠布，葉子歐拿出防水袋裡面的東西，卻只有一堆身份牌，上面刻著英文字母。
他大致猜到了這是什麼。
心靈終結劇情中盟軍指揮官在駕駛悖論撞向心靈終結儀前要，曾要求所有船員撤離，一部分人走了，但還有一部分人選擇了留下。
這些身份牌就是那些留下的人身上的。
“抱歉，打擾了。”
葉子歐將身份牌重新用防水袋包好，放回盟指的衣服裡。
“現在該看看是誰在駕駛這東西了。”葉子歐站著點開盟指面前的電腦，指揮介面彈出，悖論引擎當前的狀況一覽無餘，包括與外面思金人的戰鬥情況。
“請停下你手中的操作。”
葉子歐被電腦上突然跳出的這麼一行字嚇了一跳。
“你是誰？”
見葉子歐沒有回應，電腦繼續問。
“你是誰？”
“我是另一個陣營的指揮官，你呢？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悖論的主機裡？”
“我是這臺悖論的指揮官。”電腦緩緩出現這麼一行字，隨即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悖論的主機不支援他做出更多回應。
電腦上再次出現閃爍，這個自稱盟指的電腦繼續說道，“幾年前，又或許是幾十年前，我有點記不清了，我只記得要撞向心靈終結儀，但我們失敗了，墜落在這個地方，悖論引擎的動力系統嚴重損壞，我們被困在冰川下面無法逃脫。”
“後來，艦上的食物越來越少，甚至爆發了幾次叛亂。雖然最後都被鎮壓下來，但也沒幾個人活著，活下來的工程師們對悖論引擎做了最後的維護，並做出了嘗試。”
電腦停下，葉子歐出聲問道：“什麼嘗試？”
“將人塞進機器，這樣或許能讓大家活下來。”
“你們成功了？”
“不，他們失敗了。”
“那你這是？”葉子歐不明白盟指說的失敗是什麼意思，如果真失敗了，為什麼盟指會出現在電腦裡？
“我是一個例外，或許世界上真的有機魂之類的東西，我快死的時候，夢見悖論引擎將我拉了進來，等我醒來後自己就在這裡了。
這是一種懲罰，如果我當初的態度再堅決點，他們就不用再被困在這裡，戰士的歸宿應該是戰場，而不是這副冰棺材。”
電腦盟指緩緩打出一個句號。
“現在外面那些是敵人嗎？”
“是的，一些外星侵略者，中間最大的那艘是它們的母艦。”
明明是危急時刻，他卻還能平淡的和電腦盟指對話，連葉子歐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