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到了臨淄,那就好好休養一陣,我家主公呂青州素來好客,必定會好好招待先生一行人等的!”面對著擺出一副名士風度,行姿優雅的審配,不怎麼通禮儀的秦旭率先開口道。
呂布對審配實在沒有什麼好感,在懷城外時究竟是這審配的計策害的飛騎營幾乎全軍覆沒,好友張楊至今昏迷未醒,每天只能靠著參湯吊命。不過兩國交兵,不斬來使,呂布覺得膩歪之下,索性將接待的任務交給了好容易能夠喘口氣歇會的臧洪和無所事事的秦旭。
“這位就是以兩千弱兵,硬抗了曹軍四萬精銳的秦旭秦主簿吧?果然少年英才!”審配輕笑一聲,似乎沒有聽出秦旭話中的諷刺之意,反倒是溫文爾雅的恭維了秦旭一句,轉身一臉鄭重的對臧洪行禮說道:“審配此來,是奉了袁公之命,一來是對溫候就任青州牧表示祝賀,禮單已經呈上!二來也是探望在貴軍做客的逢紀、許攸兩位先生,還望臧司馬轉告呂青州我家主公的心意。”
審配對秦旭和臧洪的態度的截然不同,卻又兩不得罪的作態,使得臧洪和秦旭兩人不得不感嘆,審配不愧是袁紹所信重的謀士,轉換話題避重就輕的本事確實很適合擔任使者,就連要來換回俘虜這種事情,也訴說的不溫不火,彷彿只是很平常的一件小事似的。
臧洪和秦旭對視一眼,眼中的不悅一閃而過,說的好聽,什麼祝賀?什麼探望?不就是說袁紹的意思是拿這些東西換回逢紀、許攸二人麼?看來袁紹當真是當初做諸侯盟主做上了癮,以為過了這麼許久之後,所有人還必須給他面子,聽從他的吩咐。這所謂的談判開沒有開始,就想在這“贖金”上給定了調子,太也不拿呂布當回事了。
“此事事關袁公心意,臧某雖然是呂青州委任的青州司馬,也不敢擅專,需要上覆呂青州才能給貴使一個答覆,還望貴使見諒。貴使也知道,我主呂青州新上任不久,青州之前又是黃巾肆虐之地,我主正出兵在外,還望貴使稍歇幾日,便有答覆。”臧洪淡淡的說道,之前臧洪為了大義將討董盟主之位拱手相讓,沒想到袁紹根本沒有誅殺董卓營救天子的意思,之後又起了另立天子,奪從龍之功的念頭,現在又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宣佈命令似的,令臧洪十分不爽。
“呂青州不是,咳咳……”審配疑惑道,但隨即就止住了話頭。
審配剛剛得到暗線訊息,呂布上午時還在練兵場打熬兵士戰力,被臧洪口中一轉,倒成了出兵在外,怎麼可能?見藏洪一副我說事實如此,就是如此的樣子,審配氣憤之餘卻也無可奈何。總不能挑明瞭,你的青州治所臨淄有我軍的暗線,別玩這些虛的了。倘若如此,估計審配馬上就能和許攸逢紀“會面”了。
“呂青州既然不在臨淄,那審某能否先去拜會一下我軍兩位先生?許久不見當真是十分想念啊!”審配發覺臧洪似乎也並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剛剛言語太過差點漏了底,又被臧洪的太極推手一番推搡之下,語聲不由得略帶焦急的問道。臧洪也算的上是積年的狐狸,審配在他面前講聊齋,玩弄這些伎倆,也確實有些輕敵了。
“這個正南先生來的不巧啊,兩位先生同我家主公是一見如故,此番也隨著我家主公在外征剿黃巾,也不在這臨淄城中。”秦旭接過話頭,滿臉可惜的神態,和臧洪交換了一個眼色,說道。
“是啊,的確如此,我家主公不止一次的說,袁公麾下謀士當真是見識不凡,多賴兩人之智,才使得青州速平有望啊。”臧洪也是一臉神往的神態,說道:“不如這樣,這禮單暫且留下,臧某雖為司馬,卻也不敢越俎代庖替主公做決定,貴使在此地多住幾日,待主公回城之日,定當為貴使引薦,如何?”
“既然如此,審配告辭!”審配再看不出來臧洪和秦旭這一大一小兩隻狐狸在玩自己,那就真白瞎了他袁氏四大謀士之一的名頭,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