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了幾句,抓了藥,順帶表達了一下對司馬璇兒的“關懷”,便要離去。他自己還病著,並沒打算去看望司馬璇兒的傷情,說不定去了還會被司馬璇兒遷怒於他。
到底司馬璇兒除了人冷淡點,是不是還不講理就不好說了。
劉愈剛要離開藥鋪,外面突然跑進來一個慌慌張張的“尼姑”,準確說是尼姑裝扮的女子。一見到軒姨,心急火燎地說道:“軒教習,大事不好……那姓王的大少又來了歌舞教坊,這次還抬來了花轎,硬逼著要亍蘭跟他成婚當他小妾。”
劉愈心裡嘀咕了一下,亍蘭?不就是司馬璇兒?王大少是誰就不知道了。
不過好像……事情挺嚴重的,涉及到逼婚當小妾什麼的。
“劉公子,你說這可如何是好?”軒姨一臉緊張地看著劉愈。
劉愈皺眉道:“昨日她受了傷沒回家?”
軒姨嘆口氣道:“亍蘭怕家裡人擔心,所以才留在教坊,說是養好了傷再回去。”
劉愈心想與司馬璇兒也算有些淵源,如果坐視不理顯得太冷漠,於是先讓那“尼姑”去京兆府通知隋乂,讓他帶些衙役過去,光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應付不了那個王大少和他的擁躉。
“隋大人……恐怕不會見小女子。”那“尼姑”有些遲疑。
“讓你去就去,如果守門的不給通傳你就遞上這個。”劉愈把昨日皇宮御宴的請柬交了過去,也不知那“尼姑”認不認得字,拿著紅封匆忙去了。
“那我們現在當如何?”軒姨心急下沒了主意,求助向劉愈。
“我們先去看看……咳咳,阿嚏。”一急起來,劉愈又是咳嗽又是打噴嚏,“不過去之前還是找些人幫忙,事不宜遲,先出去僱一輛馬車。阿啾……”
馬車行城裡遍地都是,僱了馬車也沒叫車伕,劉愈親自趕車,讓軒姨在車篷裡坐著。劉愈趕著馬車並未先往城南的歌舞教坊,而是先行去了自己未來的府邸,他要先找呂楚兒她們隨同。
還沒靠近府邸,便見到府門前一片開闊地上,一群女兵正在呂楚兒的帶領下分成兩隊在騎馬打馬球,來來回回好不熱鬧,還有很多百姓遠遠的在圍觀,呼喝聲此起彼伏。京城人少有如此熱鬧的體育活動,見到有人比賽馬球真是比看世界盃還積極。
蔡迎奴陪同韓家姐妹站在門樓上看熱鬧,兩個小丫頭興奮的在叫好。
“未來姑爺,您怎麼來了?”見到劉愈親自趕著馬車過來,呂楚兒跳下馬拿著球棍和馬鞭迎過來。
“你們這些小女子……咳咳咳……”劉愈這一路上急趕過來,被路上的塵土嗆的直咳嗽,“有沒有點責任心,你們是保護我安全的,現在卻……咳咳……打馬球?找幾個人,跟我走!”
“未來姑爺,誰知道您出門那麼早,都病成這樣還不好好休息,我們是一早去侯爺府看過沒見你人才回來的。”呂楚兒像是在埋怨,幫劉愈拍了拍後背,劉愈咳嗽了半天才稍稍好轉。
呂楚兒將打馬球的十幾個女兵全部集合起來,一眾女騎手英姿勃發的騎馬站了一溜,圍觀的百姓紛紛鼓掌叫好。劉愈心說這年頭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都相當匱乏,百姓無聊透頂,以後可以張羅搞點體育活動什麼的豐富一下長安人的業餘生活。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護送著劉愈的馬車到了城南晉昌坊,剛拐進歌舞教坊的街口,便見到歌舞教坊門前聚集了一大群人,吵鬧聲不絕於耳。
司馬璇兒一臉的疲憊與抗拒,被兩個老婆子左右開弓架著,將她一瘸一拐地往大紅花轎裡推。一個囂張的紈絝子弟,鼻子眼睛眉毛擠在一起,偏又生了一張難看的大嘴,正在旁邊一邊吆喝著指揮家奴和老婆子辦事,一邊跟於少監理論。
“看什麼看?還不動手搶人?”劉愈見呂楚兒只是騎在馬上觀望,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