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愈聽吳爍說話費勁,直接笑著打岔道:“結果一轉身就看到我了是不是?”
吳爍把胳膊一伸,再指了一下劉愈道:“你你你站站住!不不不許再靠前……”
“我又沒非禮你,為何要有如此敵意?”劉愈在離她們兩米多遠的地方停下腳步,他提到“非禮”,小琪兒馬上想到當日被他偷看了身體,之後跳了荷花池,之後朦朧間還被他抱上岸,一定是看了又摸了。小臉登時通紅,人也躲到吳爍身後去了。
劉愈臉一沉道:“你們兩個偷跑出皇宮的吧?一個還扮作小太監。我要告訴你們,我現下可是殿前將軍御林軍右統領,專門負責來抓你們這些偷跑出宮的,回去重重打屁股。”
小琪兒臉上一驚以為是真的,急道:“不要為難小丫,是……是我要出來的,她本就可來去皇宮。”
“哦,不行,她幫你出來,是同犯,罪便是一體的。”劉愈帶著幾分故作而出的陰冷笑容道。
“那……罰我一個人就好。”小琪兒很講義氣,“小丫是幫我,不該受連累。”
吳爍在一旁埋怨道:“傻傻傻琪兒,這這壞人在在濛濛你,你你你看他又沒沒穿侍侍衛服。”
“我堂堂御林軍右統領,有便宜行事的權力,穿不穿侍衛服都能抓你們回去……”劉愈正打趣地說著,突然發覺一個黑影從佛像上搖搖欲墜緊接著落下朝小琪兒頭頂上砸去,劉愈緊忙衝上前將小琪兒撲出去,時間只在轉瞬之間,當劉愈抱著小琪兒躲開,那東西重重地落在地上,眾人驚訝間看過來,地上趴著的卻是一個人,手指動了一下,卻因為脖頸間流出大量的血,一命嗚呼。
“唰!唰!唰!“
蔡迎奴和呂楚兒等侍衛本來無精打采在門前四下打量,此時抽出佩劍衝上來,將掉下死屍的佛像與眾人隔開。呂楚兒嬌喝道:“遠離屍體,任何人不許離開!”
有驚惶的婦人想要逃走,卻被侍衛用劍攔在門前。
劉愈懷中的小琪兒也有些驚慌失措,本來還在聽劉愈在瞎扯,沒曾想他居然又“非禮”了她一次,不過這次如果沒有這壞人幫忙,那屍體真要將她砸個正著,非死即傷。
劉愈的感覺倒是不錯,懷中的玉人好像是忘了掙扎,等她反應過來時,似乎也沒那麼激烈,嘟著嘴掙脫開便躲到吳爍身後去了。
劉愈上前檢視一番,人已死透,頭有發說明並非僧侶,衣著平素像是百姓,只是很健碩,被人割了喉還能撐過一段時間用力爬下佛像,抬頭看了看,不解此人是如何爬到佛像後面,頸間何以會留下鋒利的刀口。
“上面可能有人。”
劉愈的一句話,令徐軒築心生警覺,“唰!”地將一名侍衛的佩劍抽出,一個婦人裝扮的女人手裡拿著劍很像巾幗英雌,劉愈看的一呆,笑道:“為夫假設而已。”
“去報官。”劉愈道對呂楚兒吩咐道,“去京兆府不要去南城衙門,速去速回。”
趁著呂楚兒報官未歸,劉愈繼續死盯著佛像上面,而佛像似有靈性一般,在一滴一滴往下淌血,有人叫道:“快看,佛在泣血!”
這一語令眾香客以為是佛像顯靈,紛紛跪拜,劉愈卻知事情沒那麼簡單。畢竟幾日後這裡便將是皇家祭祀大典的舉行地,偏偏在此時發生命案。死者又並非像是平民。
隋乂辦事效率也算可以,得到呂楚兒的報案便匆忙奔來,到了大慈恩寺內隋乂連同眾衙役都是一副大汗淋漓氣喘吁吁的模樣。
“他孃的,真會趕死的時候。”隋乂罵罵咧咧的,看仵作正在驗屍,湊身子靠近劉愈問,“劉兄臺,你……真是點背,對這屍體……如何看?”
“我又不是仵作,能怎麼看?你還不趕緊去叫寺裡的和尚出來問話?”
隋乂得到提醒,馬上去詢問寺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