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等人。”劉愈道,“這次我們名義上是去向牧與勸說緝拿他的手下,實際上我們就是為制服牧與,如果牧與被藩王的使節所勸服,背離了朝廷,那天下將會易主。皇后被封了再廢,你想看到這樣的結果?”
蘇彥沉默了一下,沒再多強求。現在劉愈在他身邊他也有了些底氣,只不過劉愈讓他去潼關勸降牧與,還是令他覺得不妥,畢竟他連南元將軍是什麼概念,牧與是誰都不知道,人家會不會聽他的話也不清楚,就這麼貿然的過去,還帶那麼一點點兵,有點送羊入虎口的感覺。
“師傅。我……我能不能不去?”
儘管蘇彥也知道問的不是時候,但他還是最後懇求了一次,“師傅也知道我,平日裡什麼都不懂,連這個皇帝怎麼當也不知道,師傅您那麼有本事,您一定能將那個什麼南元將軍給勸服,我去了只會添亂,還不如不去。”
劉愈嘆口氣,看來蘇彥到現在還不明白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此行要“勸服”牧與一心歸降於朝廷,說是勸服,實際上有很大可能要動用於武力。而在奪得潼關兵權之後,直接以潼關的守軍為主力軍,展開對淮王以及其他藩王的反擊,他留蘇彥在身邊也是不想分兵,而且天子御駕親征也有鼓勵士兵的作用。現在長安城的兵馬捉襟見肘,必須要集中優勢兵力。而縱觀整個關中,論兵將的實力,連御林軍都未必比得上潼關的守軍。
這就是特警和野戰部隊的區別,面上再風光那也不是上戰場的料。
大軍在城南集結,而鑾駕出巡本來是隆重其事的事情,地方的官員和守軍都要親自護送迎接,但因為此行匆忙,而且不能太張揚,一切都做成是御林軍出去練兵的模樣,蘇彥也只是坐馬車而不是乘鑾駕。行進速度上,也要保證在兩天一夜內不停趕路到潼關關下。
隨鑾駕出巡的還有袁博朗和幾個文臣,他們身子骨都單薄,不會騎馬,也只能坐馬車,而這樣連續不停的趕路最讓他們吃不消。劉愈也特地給他們準備了軟被和軟枕,說是伴駕出巡,其實行進速度上會比逃命還要快。
“你就讓老夫坐這樣的馬車?”
袁博朗看著眼前的馬車,心中的氣不打一處來。
劉愈沒好氣道:“袁相國,請您明白我們目前的處境,潼關得失只在一念之間,難道還要用八抬大轎抬您過去?”
袁博朗見皇帝的馬車也好不到哪去,也就釋然了,跟幾個文臣鑽進馬車裡。大軍也即將出發。
而此時以蘇碧和小魚為首的皇家女眷正在為丈夫送行,柴錦大大咧咧的覺得這是歷練還不覺得什麼,但蘇彥那邊是一臉的委屈,離開長安城實非他所願。
跟小魚告別,蘇彥也走過來,劉愈正要扶他上馬車,一個腦袋鑽過來,瞪大了眼睛打量著蘇彥,問道:“喂!他是誰?”
正是要隨軍一起出徵的霍病。
劉愈趕緊阻止了霍病的不敬,拉他後退幾步,道:“這是天子。”
“天子?”霍病想了想,“我的娘啊,天子不就是皇帝?哎呀,小民給皇帝請安了。”
一跪到地,一個勁的磕頭。
蘇彥也不認得霍病,就見到一個比他還矮的小子在那磕頭不止,無精打采道:“不必拘禮,請起身。”
霍病還是賴著不肯起,他是個街頭的混混,見到個大官就已經覺得很榮幸,陪著劉愈摘了康太守的烏紗就讓他在三個兄弟還有那些士兵面前吹噓了半天,現在遇到皇帝,更是讓他覺得榮幸到姥姥家。
“起來!”
劉愈喝了一聲,終於把死賴著的霍病拽了起來。
劉愈道:“天子的安危涉及到大順朝子民的福祉,現在本將軍就命你伴在鑾駕之旁,拼死保衛天子的安危,可有問題?”
霍病眨眨眼,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