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的審查,這年頭一個女子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冊封為郡主,敏郡主的親生父母又是何人?
劉愈讓人去審了與吳悠同行的幾個隨從,他們可就沒吳悠這般可以被善待,直接大刑加身,結果還是死不招供,都說自己是被人僱請來做事的,其他一概不知。劉愈見吳悠聽外面對他的隨從重刑伺候,心有不忍,勸道:“還是說了,這涉及的事方方面面,我雖然想不理,卻也不能不管!”
吳悠大概也沒想到治軍的劉愈會這般殘忍,嘆息道:“說來小老兒也不甚明瞭,只是那人找人知會於我,求我幫她救出她的女兒!”
劉愈不禁對那女神棍的身份感覺好奇,預言天璣大火,果然建康城差點被一把火燒的乾淨。說起來建康城著火還有那女神棍的功勞,劉愈也是藉由她的提點才完成的“火燒建康城”的壯舉。一個江湖騙子,居然跟淮王扯上關係。敏郡主還是她女兒?乍聽來荒誕可笑。
“從何處可以尋找到那人?我是說。你們約定交人的具體地點!”
“陵江巷。小老兒所知也就這麼多。”
劉愈讓人將吳悠放下來,給他換上一身乾淨衣服,這樣在夜晚也不會被人瞧出他是被揍了一頓,為了直接找到吳悠所提的女神棍,劉愈還叫人找來女子偽裝成敏郡主,然後自己則裝扮成隨從,與霍病和幾個御林軍侍衛隨著吳悠同行,暗地裡則派出上百御林軍埋伏。隨時聽候調遣。
劉愈就是想看看,敏郡主的老孃到底長的如何一副模樣,說不定還是淮王的老相好呢!
一個能讓兩個男人為之瘋狂的老女人,其中一個的老爹居然還肯為了她不惜犯殺頭風險,這女人的手段不是一般。肯定是那種巧舌如簧,舌燦生花的女人,劉愈也不得不格外小心。
本來劉愈還不清楚“陵江巷”是一個什麼地方,到了才發現,不過是秦淮河邊的一個小巷,走到盡頭。河上漂著十幾艘畫舫,已是後半夜。仍然熱鬧非凡。
本來建康城一夜大火,城中計程車紳和顯貴逃的逃躲的躲,沒一個敢出來張揚,可偏偏當日在攻城時,秦淮河上的風塵女子對攻城計程車兵多有幫助,他們拿到餉銀和犒賞就跑來“報恩”,這令見到這番情景的劉愈很是惱火。
軍不成軍,士兵居然公然出來**,怪不得建康城計程車兵見到這些兵都跟見到鬼一樣,到現在還是家家戶戶閉門不出,顯然忌憚朝廷軍以前被淮王宣傳出來的惡名。這些士兵也不知道潔身自愛,雖然褪下那一身的軍服,但他們代表的畢竟是長安朝廷的臉面。
劉愈也顧不上守密,直接帶人氣勢洶洶到了河岸上,幾個士兵正醉醺醺眉角含春的跟畫舫上的姑娘道別,突然見到一個魁梧的人過來,本來還想嚷嚷,但定睛一看,嚇的魂都沒了,攻城的前鋒軍都是跟劉愈從江右打過來的,哪個不知道司令的威名?
“司令?俺給……您老請安了!”
說話一股關中的大老西味道,土掉渣了,也根本不通什麼文墨,更不懂風雅,那些**女不用說只是看上他們的錢財,這時候屬於秦淮河經營的“淡季”,想維持度日也只能讓那些眼高於頂的畫舫**女來招待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大老粗。
“請你孃的安!”劉愈勃然大怒道,“來人,將他們拿下,一人一百軍棍伺候!”
忽然湧上來一票侍衛,將幾個**計程車兵拿下,本來尚還在船上計程車兵以為不下來就不會出事,正進退兩難,這些侍衛又湧進船艙中,一個個像是拎小雞一樣拎出來,拖到空地上脫下褲子就往他們屁股上招呼。
劉愈開始也是氣憤,稍微冷靜下來,再仔細觀察,這些士兵雖然是深更半夜的,也都並非衣衫不整,雖然醉醺醺的不像話,但總算守規矩,沒有剛從被窩裡爬出來的。
“司令老爺,您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