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愈冷冷道:“那就能置朝廷王法於不顧?”
無定道:“那不知劉公子,我家敏兒到底所犯的是何王法?”
劉愈心說這女人總算承認她跟蘇敏是一家的,那跟淮王蘇雲曜是不是一家?算算年紀,淮王跟這個老女人在她還能生孩子的時候生個女兒,差不多也就蘇敏那麼大。
“行賄朝廷守關大將,意圖謀反,這可都是死罪。”劉愈義正言辭道。
無定道:“她是被人蠱惑在先。”
劉愈繼續冷笑:“一句蠱惑就能令她免罪?是不是打算將所有的罪名都推給一個死人吧?”
無定搖搖頭道:“老身並未要推卸責任,老身說的那蠱惑之人,正是老身,要是劉公子要治罪,不妨將老身拿下治罪,不要為難敏兒。”
劉愈此時倒是一愣,都是可憐天下父母心,這無定雖然看似紅塵之外了無牽掛的世外客,但竟然為了自己的女兒,不惜攬下死罪,只為讓劉愈放過一個他根本不可能放過的蘇敏。
不管蘇敏是不是淮王親生,總歸她是淮地的世子,斬草不除根肯定會留有後患,蘇敏這些年來跟淮王在一起,所學的都是經營治國之道,政治謀略和手段非同一般,若還有淮相孟褚良等人輔佐,東山再起不無可能。
劉愈沉思了片刻後道:“蘇敏乃是逆王的世子,按照法典,就算她沒有犯罪,也同樣會被株連。”
柳麗娘不滿意道:“那十二少是不肯放人嘍?”
柳麗娘這一說,霍病反而急了,他都沒插上嘴,倒讓一個女人給插上話了,令他不爽。霍病嚷嚷道:“放不放人的,由他決定,幹你什麼事?”
霍病壓根就不知道什麼叫禮貌,在人前稱呼劉愈也只是“喂”“你”“他”這些字眼,柳麗娘之前並未見過霍病,此時有些驚訝於劉愈身邊何時出來這麼個愣頭青,但一琢磨,據說是攻城居首功的是個大名叫霍病小名叫二虎,人如其名很二虎的年輕人,大概就是此人無疑。
面對魯莽的人,柳麗娘也懶得說他。
無定道:“劉公子,若是敏兒並非淮王所出,做的錯事又為老身所挑唆,那是否可放她一馬?”
劉愈一笑道:“蘇敏乃是淮地的世子,堂堂的敏郡主,這是朝廷上下所公認的,豈能說不是就不是?說話,總要拿出切實的證據。”
霍病在旁幫腔道:“唉,拿出證據!”
一副欠抽的模樣,劉愈都不由打量他一眼。
無定道:“要切實的證據,難道劉公子就沒驗過淮王的屍體,沒發覺異常?”
劉愈一愣,異常?
“哪方面的?”
無定道:“淮王乃是閹人,劉公子不會沒有發覺吧?”
劉愈一驚,當下站起,之前柳麗娘是說過淮王不能人道,當時他還想這最多隻是傳言,不能人道跟是太監那是有很大區別的,難道淮王真是太監?
劉愈對著霍病,吼道:“他孃的,真是太監?”
霍病莫名所以道:“我怎麼知道他娘是不是太監?”
“當初誰負責裝殮的屍體?”
霍病苦著臉道:“從進了建康城我就被綁在柱子上,你問我,我上哪知道去?”
劉愈心說大意,這麼重要的訊息,當初都沒有調查清楚,只是看了屍體就武斷地斷定那人是淮王。要真是替身,而被淮王逍遙法外,突然殺出來反戈一擊,那豈不是很危險?
劉愈對無定冷冷道:“就算淮王是閹人,那也不代表他當初是閹人,敏郡主二十有一,二十一年前的事情在下無從得知!”
無定道:“敏兒其實只是一戶農家的女兒,當初為老身所收養,跟麗娘一樣,都是自幼隨在老身門下。後來淮王選她為義女,也是老身一力所推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