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旁邊的李糜問道:“我們是去打仗還是當勞役。”
正要隨著劉愈進門再商談一番,比如說問問自己的差事,二人卻被輪值負責把門的呂楚兒給攔了下來:“二位,沒聽我們家姑爺說嗎,讓你們回去再準備點,今天這裡不招待你們!”
一個小小的女侍衛就敢攔路,讓隋乂和李糜都覺得很不爽,但他們也認識呂楚兒,知道她是什麼人。
“我說呂侍衛,你們家姑爺今天可有些不正常,臉巴巴的好像誰欠了他一樣,你進去問問,是不是被人欺負了,我們給他出頭去!”
呂楚兒一臉囂張道:“我們家姑爺的事,不用你們管!”
“你這小丫頭片子,跟你們家姑爺一個鳥樣!走,李兄,咱不理她!”
隋乂說著。正要拉著李糜往門裡闖。誰知呂楚兒還跟他們槓上了。最後呂楚兒也很無奈,換了副溫婉的口吻道:“二位府尹,將軍,你們想想,我們家姑爺明天就要出去了,就不給他和我們家將軍一點相處的時間?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嗎?”
難得一向被劉愈詬病胸大無腦的呂楚兒也學會設身處地為他人著想,隋乂道:“說來也是,李兄。咱別去打攪劉兄的好事,兄弟我想起來有件事,就不陪你了。明兒見!”
李糜頗為無奈,見隋乂去的方向,便知道這小子被呂楚兒點醒,去雅舍找他的藍家小姐去了。可憐曾經的三兄弟,只剩下他還是了無牽掛。
“找胡軒那小子喝喝茶去!”
胡軒因為父親的事被他們幾人冷落,李糜覺得是時候去道別一下。曾經一個戰壕的戰友,沒有隔夜仇。
…………
這一天,整個長安城都很安靜。
即將出徵的劉愈。在家中跟嬌妻做著最後的交待。徐軒築還特地拿出當年她所學的一些兵書交給劉愈,讓他帶上或許有用。劉愈隨手放進包袱裡。對於他這種“野路子”,死框框的兵書根本對他無用。
萬里之外,草原上的金堯城,這一夜可就熱鬧多了。
閔少頃和馬峰,曾經徐州之戰的參與者,朝廷平定淮王的大功臣,這次又遇上了跟徐州之戰完全一模一樣的狀況:
城被包圍了。
攻城軍又來了。
可惜金堯城不過是一座土城,跟徐州城的規模無法相比,外面的攻城軍雖然沒有淮軍一樣的攻城輜重,卻有著比淮軍高几十倍的耐力,一天十二個時辰不斷,騎兵輪流向城內**火箭,糧草很難在城中貯藏下來。
好在困在城中的兩萬兵有半數裝備了新式的火器,只要急促的槍聲一響,突厥的騎兵也要老老實實撤退。
“他孃的,英雄末路,英雄末路啊!”
四月二十九夜晚,馬峰一邊抱怨著一邊焦頭爛額跑到城樓下,這一幕他太熟悉了,在徐州之戰那些日子,他也近乎天天需要這麼跑來找閔少頃。原以為噩夢已經過去了,誰知道同樣的噩夢又開始了。
“英雄,可有自封的?”
閔少頃沒好氣說了一句,繼續看著周圍的地形圖。但這份地形圖實在是不詳不實,草原上大多數地方都是一馬平川,起伏很小,出了城除了遭遇戰,還是隻能遭遇戰。但凡給突厥的騎兵遭遇上,大順朝的邊軍就要吃虧。
突厥人是馬背上作戰,而朝廷的邊軍自大順朝建國以來就習慣了躲在城垛後面放冷箭,弓馬不嫻熟,也就失去了跟突厥人為敵的基礎,只能守在城裡待死。
“糧草還有多少?”閔少頃問道。
“進城前丟了一批,進來又被燒了一批,運來的已經不多,幸好每個人身上多少都帶著點,估計還能撐個三五七日。”
面對馬峰模稜好幾可的回答,閔少頃怒道:“到底是三天,五天,還是七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