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小蝦,糾纏繾綣、難捨難分之際,也被延維拎住尾巴,硬生生拉開兩方,辣手摧“歡”,多令人髮指!
於是乎,城裡越來越多怨偶,為延維爭吵,因延維鬧翻,女人氣極了男人目光老追著她跑,男人斥罵女人心眼太小,不過是多看美人兩眼,又沒真正沾上,為何老拿此事來嘮嘮叨叨、小題大做?!
怨偶群中,堪稱最大受害者的,當屬海中龍主,他後宮一竿魚蝦蟹蚌美人們,在延維挑撥之下,個個離家出走,後宮迄今只剩冷清床鋪,龍主夜夜抱著孤枕啜泣。
“現在!立刻!把那隻小瘋子趕出龍骸城去!”龍主有令,指著自詡為小瘋子看守者的五龍子鼻尖,要他即刻去辦。威令下完,不忘嗚咽兩聲,以“鰻妃蝦妃鱆妃蚌妃快快回來,本主好想你們呀呀呀呀——”作結。
“再給她一次機會吧,父王?”狻猊一臉無關痛癢的悠然神情。
“上上次給她機會,弄跑了我的蝦妃,上一次給她機會,我的鱆妃差點把蚌妃給吃掉,這次再給她機會,我後宮連渣都不剩!看是你自己要趕,還是我派你哥哥弟弟去趕,後者會不會由”趕“變”砍“,我就不保證囉……”很低劣的威脅法。
不待逆子應允與否,龍主拂袖離去,旁人以為的“氣急敗壞”不過是假象——畢竟當龍主及爹親這兩種身分的威嚴,在自家兒子面前只能夠維持一眯眯時間,儘速說完儘速閃人,才不會露出馬腳。
虎父無犬子,這話有待商榷,在海底龍宮中,情況卻恰好相反,真不知道這群兒子的霸氣到底像誰?他與孩子們的娘,明明都很溫馴好相處呀……
“老五,你何必還扞衛她?!如果你下不了手,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二龍子難得善心大發,願為五弟分憂解勞。
延維和他樑子結很大,誰教她老愛去招惹他家參娃,灌輸參娃許多謬論,什麼男人下流是天性,男人很犯賤,男人絕不可能只鍾情於一個女人……聽得小參最近瞧他的眼神,總有些怪怪的。
“我沒有在扞衛她呀。”狻猊輕輕笑了。
“沒有扞衛她?是誰每每當她一喊,就跳出去替她求情、替她脫罪,替她鞠躬哈腰?”四龍子很是唾棄,濃眉扭得像麻花。
狻猊搖頭,“我可不會為了誰鞠躬哈腰哦。”那種窩囊事,身為尊貴龍子,不屑為之。
言下之意,只認了四龍子指控的前兩個——替她求情、替她脫罪。
那隻小瘋子,利用人倒利用得徹徹底底,毫不跟他客氣,理所當然地闖禍闖禍闖禍闖禍,然後狻猊狻猊狻猊喊個沒停,叫他前去為她“管閒事”。
俗稱的“得寸進尺”,她發揮到淋漓盡致,將所有尋她麻煩的人,全推給他,自個兒倒好,躲在他背後,不時咭咭媚笑兩聲,像看戲一樣風涼。
“五哥……,你是不是……中了小瘋子的言靈控制?”七龍子問出在場其他龍子心中共同的猜測。
一定是,不然他們大家最熟悉、最瞭解的老五,哪時待人如此包容寬厚?!
老五明明心眼最小、脾氣最大,報復人最為陰險,一臉帶笑還能邊捅人兩刀!
“你五哥有這般不濟事嗎?”狻猊伸掌去揉七龍子的腦袋。
“不然你幹嘛對她言聽計從?把她寵得無法無天?”
“我很寵她嗎?”狻猊自己完全沒有這種感覺呀。
“她一遍一遍鬧事,你一遍一遍出面解決,沒聽你多罵她兩句,這不叫很寵?”
“嗯……好像有一點。”狻猊吞雲吐霧之後,緩緩頷首,認同了。
“五弟,你別在不經意之間,被她以言靈反噬了還毫無所覺。”大龍子淡勸道。
“我都剪了她唯一能反擊人的爪子,她哪裡還能抓傷我?”在狻猊眼中,她只是一隻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