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是用不到她來的,但是那老頭也說了,這軍裡沒有個女眷,也只好她來照顧著先了。
「咳。」
躺在床榻上的顧楠發出了一聲悶哼,皺著眉頭,微微地睜開了眼睛。
渾身上下都痛的不行,而且還發僵,只感覺這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特別是手上,也不知道是誰,拿著似乎拿著她的手一下一下的猛搓著,感覺皮都要搓掉了。
「誰啊,別搓了···手要斷了,是拿我的手當砧板嗎···。」
念端聽到突然來的一句聲音,頓了一下,這才發現顧楠的手臂已經被搓得一片通紅。
當下臉頰一紅,放下了手裡的布子。
「我怎麼知道,我,我也是第一次照顧人啊,賣力了你還不高興了。」一邊說著,一邊突然發現顧楠原來已經醒了,正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喂,你,你醒啦。」
顧楠被身邊的人問的一懵:「難道還有人是睜著眼睛睡覺的嗎······」
念端知道自己問了一句很傻的話,閉上了嘴巴,哼了一聲。
顧楠怔怔地看著天花板,良久才恢復了一些思考能力。
自己似乎昏過去了,身上的傷口全部已經被處理好了,用乾淨的白布包紮著。
想起剛才似乎有人在和自己說話,扭過頭,看到一個長得秀氣的女子正坐在自己的床邊,似乎正在生氣。
「你是誰?」
「大夫!」女子瞪了一眼顧楠:「被抓來救你的。」
醫師嗎···
顧楠點了點頭,怪不得身上的箭都已經被取了下來。
「禮數不周,我代為抱歉。」
顧楠淡淡地說道,然後繼續出神,似乎想著什麼。
她想著什麼?
她想著她殺了的人,只是一場戰事,她殺了多少人,她卻是已經數不清了。那一雙雙臨死前的眼睛,她卻都是還記得。
有的怒視著自己,有的一片茫然,有的很是恐慌。
無一例外,都被她殺死在了她的矛下。
「嘔!」
顧楠感到一陣噁心,吐了出來。
但是她昏了兩天,肚子裡根本什麼都沒有,只是乾嘔著,面孔猙獰。
一旁的念端被嚇壞了,連忙拍著顧楠的背。
「喂,你怎麼了?喂!」
等到顧楠停下來,她的臉色又是蒼白了幾分,微喘著,靠在床頭,安靜了下來,只有右手在微微的發抖。
「你這人當真是嚇人,幸好你沒事,不然我都要被你牽連。」
念端嘟囔著,端了一碗水到了顧楠的嘴邊。
「喝一碗水吧,你昏了兩天,沒吃過東西,到時候讓他們送些來就是了。」
「多謝。」顧楠點了點頭,慢慢地接過水,抿了一口。
念端看著眼前的顧楠喝著水,撇了一下嘴巴。
真是一個美人,便是這般模樣喝口水,也是讓人覺得好看,病弱的樣子,惹人生憐。
「喂,你在這軍裡的官很大吧?我看所有人都在說你,說什麼有顧將軍在,這兩天的仗定是不會打得這般難。還有那個主事的老頭,這兩天就來了七八趟。」
心中的惡意消去,顧楠終是不在難麼難受,喝了口水也是好了不少。
有心思去聽身旁的這位大夫說話了。
官大?顧楠的嘴角一抽,自己就是一個親兵大個屁,就比普通計程車兵要好些。
至於那個老頭,想來是自己那個老不死的師傅吧···
「我不是什麼大官,便是個小兵。」
「切,不說就不說,說什麼小兵,當我是小孩子騙嗎?」念端翻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