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的聲音,一個副將打扮的人從這持刀的人身後走了上來。
持著刀的人沒有回頭,只是笑著出聲問道:「何事?」
那副將神色猶豫了一下,出聲說道。
「主公,請作先軍,是不是太過了?」
諸侯聯軍起兵,可無人願做先軍先行,畢竟要正面對抗董卓,他們都沒有太大的把握。
只有這長沙太守孫堅提聲說願做此前部。
副將的憂慮是有原因的,以孫堅所帶之軍,想要與董卓軍交戰還是不足的,作為前軍就要面對最多的兵力和壓力。
此次出軍他們雖然是為了借勢而起的,但是作為先軍,難免顯得有些過於急進了。
若是兵敗,豈不是就再無機會?
「德謀,你的有點是沉穩,但是缺點也是太過求穩了,豈不知險中求勝方破大局?」
孫堅的眼睛微側,看向了身後。
「若可破董卓先軍,我等自當可居首功,如此我與袁術聯合,其上表我為豫州刺史才算是名正言順。」
孫堅身後的副將語言又止,最後嘆了口氣:「主公,此舉若是有失······」
「無失。」孫堅打斷了副將的話,臉上的微笑沉了下來,肅色地看著虎牢關。
「領軍而起就不得有失,一失,便可叫大軍潰亡。所以,定不會有失。」
他側過頭來,聲音微沉:「我等要在此世立足,不成流亂,保全家小,就得決絕一些。」
大風一緊,將孫堅的披風扯住,將他手中的古錠刀柄吹得冰冷。
「此世,將是一個亂世,若無決意,可是活不下來的。」
江東之中不知從何時流傳起了一首歌,那歌是江東周郎所唱,他曾說這是他的「子期」所做。
該是同那人自比為「伯牙子期」,能被那江東周郎稱為知己的人該是如何的,頗叫人想要見上一見。
可沒人見過他的這個「子期」,不過那歌卻是叫人唏噓,那歌如是: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
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此世之事都不過日後茶餘的一付笑談?
孫堅任由著大風拉扯他的披風,手握住刀柄。
「我孫文臺,可不想叫那大浪淘盡。」
誰人想被大浪淘去,但是若不想,就只能逆勢而行。
······
「撕。」
顧楠咬著肉乾,強撕扯下來了一塊,在嘴中嚼著,無奈地說道。
「啊,這肉乾好硬啊。」
這幾日的風越來越大,吹得她頭上的斗笠都戴不穩。
董卓拿過了桌案上的水壺,也不用什麼杯子,直接就這壺口喝了一口。
橫過眼睛看向殿下的人。
「你們,誰願意出戰?」
殿下人中一陣無聲,直到為首的侯甲將軍向前走了一步,邁步走上了殿中,低下頭。
「義父,關外諸侯,不過草芥;布願提虎狼之師,盡斬其首,懸於都門。」
話音決絕,帶著些許森寒,好似那關外諸侯的十餘萬大軍如是無物一般。
董卓看向呂布,陰沉著的臉上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好,便由我兒領軍,破那草芥!」
說著正欲下令。
「相國,殺雞焉用牛刀?」殿下的人中傳來了一個不重的聲音。
向著那聲音看去才見那說話的人的模樣。
其人身長九尺,虎體狼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