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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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王宮偏殿館舍。
天光漸亮,侍者早早地將早飯送來。
顧楠難得的起了個早,她一般也只有在家中的時候才會睡不醒,嗯,或許是因為到了個不熟的地方,睡不好便是。
百無聊賴地坐在桌前準備吃上一頓早飯。
卻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了一些聲音。
「公子,請問?」
「啊,我是想問問,秦國使者陷陣將可是暫住在此處?」
「回公子,是。」
「那不知我可否進去,我有事與將軍相談。」
「這,當然,公子請。」
「嗯,多謝。」
有人拜訪?
目光從門邊收了回來,顧楠挑了一下眉頭,並沒有放下手中的筷子,隨手夾起了一筷送到自己的嘴邊吃著。
一個腳步聲越來越近,隨著那腳步停下,一個人已經站在了門前。
顧楠這才抬起了眼睛,向著門邊看去,那是一個公子,身上的衣袍繡樣頗為繁密看得出身份不低。
嘴角帶著一些淺淺的笑意,給人一種還算親和的感覺。
不過,這笑得我怎麼感覺不懷好意呢。
顧楠暗自在心裡唸叨了一句,倒了一些水喝了一口,無奈地看了這公子一眼。
那公子看著這坐在院中的顧楠,躬身一拜:「在下韓非。」
「不知將軍正在用飯,叨嘮了將軍還望勿要見怪才好。」
顧楠在觀察他,而韓非也在觀察顧楠。
這喪將軍確實如同傳聞一般,身著喪孝之服。
意為不詳嗎。
韓非勾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對於其他諸國的人來說,這位喪將,還真是不詳之人。
帶著面甲,面甲上是兇獸的紋案,讓人看上一眼就有幾分心悸。
靜坐在那沒有還未有半點聲響,但是站在這人的身邊,就平白的感到心上寒意。只是看了自己一眼,肅殺之息撲面而來,如同鋒芒在喉。
傳聞在這人在常率所部陷於戰陣之中廝殺,殺穿血路,其手中戮有萬人。
如今看來,這份氣魄,當真駭人。
韓非保持著在自己的淡笑,但是還是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口水。
韓非?
坐在桌案前的顧楠的眼神微微收束,點了點頭,還了個禮。
「原來是韓公子。」
她知道來了韓國,很可能會見到這人,但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
韓非子,歷史上法家的代表人物之一,一生希望在韓國變法推行法度,但是不受韓王重用,最後被韓王遣入秦國求避秦國兵戈。
韓非盡力施為,反駁李斯的攻韓的建議,向秦國建成國業當滅趙而非亡韓。
秦王雖欣賞他的文章和才學,但不受其議,將其關入監獄,李斯自知辯才不如韓非,恐遲有生變,最終親自將韓非毒殺。
其實韓國積弱久矣,韓國的局面沒有他施為的餘地,而天下之勢亦沒有留給他足夠的時間,以他的才學應該明白,無論他如何,都應該不能改變什麼。
本就是一個已經被註定了結局的人而已。
「倒是公子勿要怪我身為使客,不能招待公子才是。」
顧楠放下筷子,對著身前的坐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公子請坐。」
「謝將軍。」韓非一笑,坐了下來。
待韓非坐下,顧楠才看向他緩緩問道。
「不知公子來此處,是為何事?」
她不覺得,這人會無緣無故的找到自己。
韓非笑著坐在顧楠的身前,行禮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