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要來找她說話了,又似想到了什麼,遲著憋了回去。中午吃點心的時候,溫婉也只喚了溫克恭一道去。蘇政雅在後邊跟了幾步,又轉身折了回去。
用餐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宋清羨。他遠遠地招手喚了溫婉過去,說道:“我遞了辭呈,吏部的批覆今天也下來了,從下個月起我就無官一身輕了。”
溫婉看得出他是為此籲出了一口氣,也不禁為他高興:“恭喜宋先生順利卸任,那先生今後還留在京城麼?”
“不留了,大約下個月月底,就啟程回鄉了。”宋清羨微微而笑。“下個月中,我準備找個日子在家中設宴,邀請這幾年在京中結交的好友聚一聚。到時候,婉兒也來,也算是為我送行吧。說不定,今後就會再來京城了。”
經他這麼一說,溫婉心中不由泛起了濃濃的離愁別緒。古代的交通不方便,他此番離京回鄉,說不定真的便見不著了。當即點點頭,應諾說道:“我一定會去的。”
告別宋清羨後,到教苑,剛坐下,蘇政雅便愁眉苦臉地過來了。溫婉想了想,還是決定先開這個口,免得他裝得這麼辛苦。
“怎麼了?”
蘇政雅嘆了口氣,挨著溫坐下,說道:“明天,還有後天,我都來不了學堂了。”
“哦。”溫婉裝一副毫不關心的樣子,非常隨意地問道。“要出門?”
“孃親說我已經十五歲了,也該到中走動走動了。她明天在西園設宴招待一位大臣,讓我去陪席要陪他家的千金小姐遊西園。”
婉聞言。心中一動。問道:“那位大臣。可是戶部尚書。喬大人?”
“不清楚沒問。”
溫婉鬱悶了:“你麼總是這個不記得了。那個不清楚?跟自己切身相關地事情。都不問問清楚。成天糊里糊塗地。到時候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這麼一蘇政雅不高興了。反駁說道:“我哪裡來得這麼糊塗!”
“還不糊塗麼!”溫婉責問道。“才過去沒多久地事情。就不記得了。如今要去陪客人。也不先問問客人是誰。那你平日裡。心裡想著地子裡記著地。都是些什麼事情?”
蘇政雅被訓得十分不爽。正要反駁。忽而又想到什麼。按捺下脾氣來。咕噥著說道:“每天發生那麼多事情。我哪裡一一記得過來。”
溫婉無奈得即想到可能小孩子記性不大好,自己以前小時候的事情,也是記不大清了的。便也不再拿這說事了,轉言問道:“那柴啟瑞找你了麼?”
“早上找我了。”蘇政雅說道。“明天有事,所以就約在後天他家的醉仙樓會面。”
溫婉點頭說道:“那他與你說話的時候,你多留個心被他設陷阱了,那傢伙比狐狸還狡詐。最好直接跟他說不同意後就走人。”
蘇政雅心不在焉地“哦”了一聲,溫婉都懷疑他沒有在聽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拽了下他的袖子,問道:“記住了沒有呀?”蘇政雅這才驀然有些恍然頓悟,抬頭看著溫婉,如夢初醒地問道:“啊,你剛才說什麼?”
溫婉氣不打一處出,直想把他按到地上狠狠地打一頓。忿忿地推開手,說道:“不跟你說了!坑死你算了!”
接下來半天的時間,溫婉便不理睬他了。蘇政雅一直偷眼看,見她沉著臉,看也不看他,心中不由有些不安。終於忍不住試著喚了聲“溫婉”,溫婉也不答理他,下了學,便直。
蘇政雅越想越不妙,趕緊上了車,直奔醉仙樓二樓雅間。一拍桌子,忿然道:“姓柴的,都是你出的餿主意!”
柴啟瑞抬眼看看一臉著急的蘇政雅,不緊不慢地轉著酒杯,笑盈盈地問道:“怎麼了,她生氣了?”
“你還笑?!”蘇政雅臉色一沉,眼神之中也多了幾分不善。“莫非你是在故意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