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沉香
“為何突然提起這個?”洛青嵐懶懶的抬了抬眼皮,在老虎皮上蹭了蹭,竟然又要睡過去了。
北辰燁但笑不語,只是邪氣的看著她。
只待她閉上眼,熟睡到發出輕微均勻的呼吸聲,他才幽幽地說:“本侯是惡人,習慣了以牙還牙,膽敢傷我還覬覦我女人者,該死。”
白虎下山之時,已經是夜裡了,黑暗中跑得極快的兩頭獸,並沒有帶來太多的震撼,只是進到城裡時,身邊不時傳來驚悚的尖叫。
有其主必有其僕,定北侯府有個英明神武的主子,侍衛們也有些膽識。
乍見到白虎和受傷的主人,也只是微微吃驚,就開門見禮。
北辰燁抱著洛青嵐進了侯府,儘管渾身是血,也蓋不住那驚煞人的傲然氣勢。
眾侍衛膜拜完自家主子,才突然想起個異常棘手的事,那便是門口這兩頭白虎,應當如何處理?
正尋思著,兩頭獸王已經優哉遊哉的一左一右的蹲在了門邊,比之那兩銅獅子,不知威武霸氣了幾許。
面對白虎這樣的猛獸,誰敢上前驅逐?何況這倆是侯爺帶回來的,眾侍衛只好由著它們,心驚膽戰的堅守崗位,原本入夜還有些的睏意,也被這倆老虎嚇得煙消雲散了。
“主子,你受傷了?”
沉香得到夜國皇太子來京都的訊息,在侯府滿宸閣門口等了近兩個時辰,不想他會受傷,還抱著一個女人回來。
驚愕之餘,對這個叫洛青嵐的巫女,生出了幾分妒意來。
“無礙,”北辰燁轉身進了滿宸閣,將洛青嵐安置睡下,才沉聲問道,“何事?”
“無事沉香就不能來找主人嗎?”沉香站在門口,頭一回沒有正經的下跪行禮。
她是個英姿颯爽的姑娘,有著大歸汗國並不多見灑脫,容貌算不上傾城,倒也清秀好看,唯有額角一道淺色疤痕,不大卻很明顯。
“沉香,你逾矩了。”北辰燁陰冷的一聲低吼,大袖一揮,竟將沉香震出了滿宸閣主殿。
他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對下屬似乎從來都是冷血無情,卻也只有他們自己,才會知道主子其實已經手下留情了。
“主子息怒,沉香知錯了。”到底是沉鸞閣閣主,沉香捂著胸口跪下,唇角掛著鮮血,臉上已是面無表情,不帶一絲兒女情意。
她心知,自己不是逾越了,而是痴心妄想。
不過那又如何,她從未想過要得到什麼,只是想守著他。她的命她的心都給了這個男人,她何時要,她交出去也是無怨無悔,何況是這麼點小傷?
“何事?”溫柔地撫摸著臂上綠紗,北辰燁冷冷的問道。
“回主子話,沉香剛剛得到訊息,夜國皇太子夜天祁已經到了京都,但出使我國的隊伍卻還在兩國交界的涼城,屬下恐其有詐,故親自來報。”
閣主有專門的信使,她來此並非謹慎,只是想多見他一面罷了。
前些日子要她沉鸞閣查一女子底細,又聽席連說起了定北侯夫人,她心裡酸楚,也無可奈何。
現在整個浮沉殿,都知道女主人是洛青嵐,席連說,她的容貌必須銘記於心,因為這位夫人是他們主子要護之人,他們也須得那命來尊敬保護。
沉香還記得那畫像上的傾城容顏,不免有些自慚形穢,方才也不過是驚鴻一瞥,但那綠衣的姿容,也足以讓她看清。
或許也只有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她們神祗一般的主子吧。
“此事本侯已經知曉,你派人跟著他,有何異動隨時向我稟報。”想起今日在天雲谷中,夜天祁摘下面紗那相貌,北辰燁眸光又是一冷。
是夜國左相權傾朝野,還是夜國人沒長眼睛,那夜天祁與左相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