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是這般情景,光天化日與男人……這女人怎麼這般不知檢點!
果然如琬兒所說,洛青嵐就是個低賤的舞姬,哪裡配得上十七太子妃,又哪裡配得上做母儀天下的皇后?
什麼鳳命什麼宿命,都是胡謅杜撰!
他司寇彥晞怎麼會心牽如此不堪的女子,怎麼能?
可是,還是會心痛會不甘,盯著北辰燁的眼,忽的染上了血色,與世無爭能怎樣?超然物外能如何?到最後,連自己的妻子也叫人搶了去。
既然父皇也是看好他的,母后也是支援她的,他憑什麼不去搶不去爭?
那高位不勝寒,但至少能保住自己的女人,而不是像如今這般,即便見妻子紅杏出牆,也無能為力。
是北辰燁的錯,他不該這般權傾朝野,更不該目中無人,如若不是他,她是不會離開的,她說過,她愛的人是他,父皇也說她拼死也要做他的妃。
所以,她只是被脅迫,她愛的還是他,一定是的。
握拳狠狠地砸向修長的青竹,弄出巨大的聲響,驚了飛鳥,也驚了司寇彥晞自己。
他何時也這般衝動了,如今的他,哪有資格哪有權利與北辰燁抗衡,父皇所言極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他須得忍。
總有一日,他要叫北辰琬跪在他面前,也這麼看著她躺在他的懷裡,承歡他身下……
北辰燁放開了她,側過頭看著那株攔腰折斷的竹,勾唇笑了。
已經走了嗎?他挑眉。
從司寇彥晞出現開始,他便已經知曉了,但他就是要讓他看到她與他是如何般配,他要他知難而退,不再打她的注意,更希望他失望而歸,能回頭善待琬兒。
“咦?”洛青嵐無力的趴在北辰燁胸口軟軟的喘著氣,也順著他的目光去看那竹子。
“許是風大了些吧,”北辰燁說著拙劣的謊言,倒也面不改色,低頭在她唇邊偷香,道:“嵐兒可是得到教訓了,若下次再敢欺瞞為夫,可就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了。”
“北辰燁,你不是也騙了我嗎?”洛青嵐欲推開他,卻軟軟的使不上力,只能繼續靠著,指著那棵斷竹道,“主子斷裂處平整,分明是內力所致,你卻說是風,你當我沒看見方才那人?”
她當然沒看見,方才那個親吻,較之以往給她的感覺都不太一樣,好像從昨夜開始,面前這個男人就比之前要更有魅力,他的一舉一動,都能牽動她靈魂一樣。
她甚至比以前,更喜歡他的觸碰和親吻,除了莫名的悸動,更多了一份心馳神往的蝕骨滋味。
她想,定是印心咒和青鸞佩之力吧。
“是,本侯騙了嵐兒,那麼這次,嵐兒想如何罰我?”他寵溺的一笑,並不拆穿她的謊言,他的小女人是越發像個人了,他要的,便是這樣有血有肉的她,而非木訥冰冷的巫女。
北辰燁雖是會錯意了,但他的想法卻是對的,洛青嵐從來不是木訥冰冷的,但她是無情無心的,可從昨日開始,一切便有了改變。
她學會了流淚,還學會了心動,甚至,還學會了一點小小的虛榮心,會說小謊,會耍小滑。
宿命,便是冥冥之中的定數,流風說過,青鸞佩是青鸞之心,而此時,她把心交給了他。
彼此心意相通,雖不能心有靈犀,卻也潛移默化的將兩個無情的人,緊密的拴在了一起。
“罰你?”洛青嵐愣了愣,才想起前些日子她那麼說過,騙了她,她便要罰他,那日,他還欠她一件事沒辦成呢。
見他認真的樣子,她便笑了,說:“你且記著上回一事便好,今日就一筆勾銷了,如何?”
“那為夫謝過娘子寬宏大量。”男人裝模作樣的彎腰鞠了一躬,若非那渾然天成的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