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必須儘快進宮,先將她娶到手才是正事。
“冷血無情的定北侯也會傷心嗎?貧道還以為你沒有心呢。”這句話之後,便是一陣低沉好聽的笑聲。
笙道長抱著琴,遠遠地站在一丈開外,白衣飄揚,盡染孤寂。
午後的陽光柔和的透過竹葉,在他肩頭落下星星點點的光斑,讓他看上去多了幾分暖意。
“有沒有心,要看對什麼人。”北辰燁冷淡的說完,又溫柔的去看洛青嵐。
他對著外人,從來都是一臉冰冷的決絕,嚴肅中帶著生人勿近的危險。
但對著阿笙,又和別人不同,他們算不上深交,也談不上朋友。
一個是精通音律的世外謫仙,一個是熟諳兵法的亂世戰神,原不該有任何交情,偏偏二人師出同門,有同一個師父。
他是為了那把罪離痕,才答應做北辰琬一年的琴師,算算時日,也就只剩下半年了。
“我本以為今日有幸,可以得見七絃綠倚,卻不料見了這麼有趣的一幕,自古忠孝不能兩全,卻不知這血緣至親和心頭所愛之間,亦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貧道見識了。”
單手抱著古琴,男人笑容讓人如沐春風,但眼底卻是平靜無瀾。
“我本以為今日有幸,可以得見世外高人,卻不料見到的還是凡俗之人,聽聞閣下為人師表,難道不知偷聽偷看他人行事匪君子所為嗎?還有,無端打斷別人交談,也是無禮。”
流風對身邊事從來都是漠不關心,這笙道長卻是個多言的,因為失望,洛青嵐便不客氣的回了話。
“倒是伶牙俐齒,不要是色厲內荏才好,”淡淡的掃了眼洛青嵐,又對北辰燁說,“阿燁,莫非這就是師父說的入世青鸞?”
這麼近看,這男人確實有超凡脫俗的氣質,同樣是白衣,相較而言,那冷淡的司寇彥晞也顯得世俗了。
讓洛青嵐另眼相看的是,這男人的眼神很淡漠,無論她還是北辰琬,都是傾城之姿,就是小碗也是個甜美的妙人兒,可這個叫阿笙的男人見了她們,卻無動於衷,連驚豔也沒有。
這一點,倒是像極了流風。
他方才說什麼入世青鸞?洛青嵐心驚,但見北辰燁點頭,他又道:“如此,那絕世的綠倚,也確實該有個主人了。”
“師父,怎麼連你也這麼說,七絃綠倚那般的名琴,當是琴技卓然的才子佳人才配得上,若是給了這麼一個不懂音律的人,琬兒可不依。”
罪離痕
“師父,怎麼連你也這麼說,七絃綠倚那般的名琴,當是琴技卓然的才子佳人才配得上,若是給了這麼一個不懂音律的人,琬兒可不依。”北辰琬剛剛哭過,那眸子水靈靈的,說不出的清麗絕塵。
自從叫阿笙哥哥被拒絕後,北辰琬就一直都叫他師父,雖然他還是有些不悅。
在北辰琬的眼中,笙道長就是個不容褻瀆的仙人,這世間沒有任何人能與之相配。
他就該與琴聲相伴,清風作陪。
他也的確如此,半年來,北辰琬從未見過他與哪個人親近,總是遠遠地站在一丈之外,遺世獨立。
而此時他竟然幫著洛青嵐說話,她心裡更是厭惡極了那個女人,暗想,果真是個狐媚子,連笙道長也被她迷惑了嗎?
“誰說我家小姐不懂音律?小姐的琴聲可動聽了,就是比之方才笙道長所奏,也是絲毫不遜色的。”小碗說著,得意的揚起頭,那姿態,竟像是她自己能奏出高山流水的仙樂一樣。
“是嗎?”北辰琬冷哼一聲,輕蔑地說,“青樓出身的舞女,奏出的也是不堪入耳的靡靡之音吧。”
“青嵐的曲子自然比不上郡主的陽春白雪,只是方才笙道長那調子也出自民間,花街柳巷也廣為流傳,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