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丘,生生的截斷了去路。
要說真是山還好辦了,偏偏是蓬鬆的雪,踩上去就會下陷,稍不注意就可能被雪埋了,也不知前面封了多少,饒是好輕功,也不敢冒險。
最要命的是,官道後面不遠也是這般被堵了,好好的一條路,就好像被雪改成了一個山谷,洛青嵐等人上山的地方,儼然是這裡唯一的出路,然而那陡斜的程度,卻是上山容易下山難,沒有絕佳的輕功,下山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所以,當看到一支商隊數十人困在官道上無能為力時,洛青嵐一點兒也不詫異。
“公子,成功了嗎?”
三人剛上山,立刻有個年輕人迎過來,一見洛清嵐容貌,頓時愣住了,好半天才緩過來,訥訥的問道:“公子,這兩位是……”
凌躍遲疑了一下,竟然又語出驚人,指著洛清嵐說:“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原來是嫂子啊,”那年輕人笑了,又問,“那這位貌若天仙的姑娘,又是何人?”
凌躍轉頭才發現洛青嵐與冰兒調換了位置,那人想是誤會了。
不過誰是他妻子不都是個誤會?凌躍暗自扯唇,惱恨自己這張胡言的嘴,告誡自己,她不是軒的心上人,她是定北侯的妻子。
“這是我家小姐。”冰兒嘴快,退口而出。
那年輕人點頭,嘴上的笑意變得有點奇怪了,看向凌躍的目光,也有了點莫名其妙的憐憫。
後來的幾個人也聽到了這邊的談話,紛紛向凌躍投去不解的眼神,有的甚至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三人都是習武之人,自然將他們的話聽了個明白。
原來,幾人只是驚詫,凌公子是他們公認的豪傑,沒想到竟然和一個丫鬟訂了親,還是個相貌平平的,凌公子當配那個國色天香的小姐啊。
冰兒的眼神又黯淡了,不過倒也不曾流露出絕望,相反地,她坦蕩得很。
洛青嵐就想,若然小碗有她這樣的勇氣,也不至於與席連將軍天人永隔了。
整支商隊都是男人,大多是血氣方剛的少年,年紀都不大,最年長的不過三十出頭,突然來了兩個風華正茂的女子,一個個的眼睛都看直了。
頭一個跟凌躍打招呼的年輕男人,名喚蘇良,乃是這些人中管事的,也是這批貨主人家的二兒子,大夥兒都叫他二當家。
凌躍是個悶葫蘆,但說起謊來卻是一套一套的,最後所有人都信了冰兒是他未過門的妻,乃是某大家小姐,而洛青嵐是偶遇的女子,與冰兒結伴而行而已。
寒暄過後,二當家的就收了滿臉笑意,面色凝重的問道:“公子,又讓它給跑了嗎?”
凌躍不說話,算是預設了。
在一片死寂中,洛青嵐就問:“你們在捉雪怪嗎?”
她的聲音好聽得緊,雖然這過於輕鬆的語調有些不合時宜,但也沒人會生她的氣。
對著那樣一張絕色的臉,也沒人能氣得起來。
“是不是雪怪,我們也不曉得,不過倒是個難對付的,好幾天了,連他長什麼模樣都不曾見過,”二當家的有些氣餒,“再這麼下去,只怕我們只能在這裡等死了。”
“大雪封山是常有的事,你們怎麼就斷定了是雪怪作祟?”問話的是冰兒,她害怕雪怪,當然希望是這些人弄錯了。
“嫂子有所不知,這回封山可不尋常,我帶出來的原本有一百多兄弟,可現在,就剩下這四十多人了。”二當家的嘆了口氣,無奈的在一個大箱子上坐下,頹然的揉了揉為束的及肩頭髮。
“他們都被雪怪吃了?”冰兒抓著自己的斗篷,緊張地問道。
“那哪能啊?說來也沒見著什麼吃人的怪物,只是夜裡能聽到些聲音罷了。”
搭話的是一